老蒙回來的很快，宴楚歌出關更是異常之順利。
無人盤查，無人攔截，從鳳鳴閣到關外，倩倩厚厚用了不到兩刻鐘，徹底讓宴楚歌見識到了何為燕北速度。
隻不過，“有一個人帶路就行了，這麼多人沒必要，留一個帶路，其他人都回去吧。”
宴楚歌看著一路策馬跟出城的老蒙和他身後的一隊侍衛。
攏共六個人，男女都有，都打扮成尋常百姓，一個個沉默的像個影子。
隻有老蒙出聲，“二小姐，沒有他們，您進不去大玄的。”
宴楚歌瞬間呆住，來到這個陌生的時空，她竟然忘了還有這回事。
出天啟的關口不難，進大玄的關口才難啊！
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你們，能半夜入大玄？”
燕北是鳳玄冥的地盤，她能半夜出鎮北關一點都不奇怪。
但鳳玄冥的手能伸到大玄去嗎？
這一點宴楚歌表示很懷疑。
老蒙笑而不語，淡定的拍了拍手，“都出來吧。”
話音落下，城牆隱秘的拐角處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竟是一支完整的商隊。
宴楚歌驚訝不已，“讓商隊大半夜入大玄，你們做的什麼營生？”
宴楚歌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傻白甜，看到商隊的時候她就猜到鳳玄冥麾下的人應該是在長期以商旅的身份往來於各國之間。
隻是有些好奇，什麼營生能讓大玄打破規則，半夜放他們入關。
老蒙順手解開一個麻袋，抓了一把遞到宴楚歌眼前。
“據說
大玄攝政王患了一種奇怪的病，經常要用此物煉丹服用，否則就情緒暴躁難以自控。
偏生這東西隻有大部分在南洲。
殿下為了以防萬一，讓我們的人也籌集了許多蓖麻子。
為了混入大玄，時不時地往大玄送一些，跟那邊的人都熟了。
有這東西，二小姐莫說是去古州，便是直接到軒轅城都沒問題。”
宴楚歌本隻是好奇一問，等看清楚老蒙遞過來的東西，卻是心下大駭。
“大玄攝政王收集這東西多久了？”
老蒙還當宴楚歌是在閒聊，隨意道：“大概十幾年吧，反正我們知道就已經超十年了……”
他後麵的話直接被宴楚歌打斷，“除了蓖麻子，他可還收集過什麼東西？
譬如硝石、硫磺之類的？”
老蒙眨了眨眼，沒說話，朱顏卻從旁道：“沒聽說過墨風涯收集硝石和硫磺，不過奴婢曾聽聞他收集了不同材質的木頭燒成炭，後來又填埋了。
小姐可是想到什麼了……”
宴楚歌深吸了一口氣，對老蒙道：“這一次就算了，接下來，蓖麻子還是要收集，但不要再給大玄攝政王了。
找個合適的借口，彆讓他們發現端倪，其他的我與殿下稟明後再來與你們說。”
宴楚歌現在幾乎可以肯定，那個素未謀麵的大玄攝政王就是在嘗試製造火藥。
她不知道對方研發到了什麼程度，但絕對不可能再讓天啟的戰略資源流到大玄去。
想到此，她又對老蒙道
：“對了，從現在開始，我們不但要收集蓖麻子，還要收集硝石和硫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