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又是一年中秋佳節。
宴楚歌便是在這天回到盛京的。
按照宴楚歌的計劃,她是想悄然回到憫生堂,然後讓替身撤就行。
可當她抵達桃溪鎮的時候,卻在鎮口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疾風,你怎麼會在這兒?”
朱顏驚訝的替宴楚歌問出了她想問的話。
疾風臉色難看道:“二小姐,鳳鳴台藍惜月不知從何處知曉了您不在盛京的消息,今日一早就到處宣揚說您根本不會治療鼠疫。
憫生堂裡為大家治療鼠疫,防疫官署裡照顧病人,為朝廷出謀劃策治療鼠疫的人根本不是您,而是她。”
宴楚歌隻覺得荒謬,“我在憫生堂和防疫官署忙活了那麼久,是不是我治的鼠疫,滿城百姓不是都看到了嗎?
這也能拿來說事,那個藍惜月是覺得盛京百姓和文武百官都是瞎的嗎?”
疾風將準備好的衣衫遞給宴楚歌,站在馬車旁憤憤解釋。
“藍惜月說了,您為了自抬身價,洗清鳳翼寒的誣陷帶給您的汙名,才故意將她的功勞說成是您的。
她還說您根本不會治療鼠疫,就連在防疫官署照顧病人的您都是您讓她假扮的。
如今城中沸反盈天,百姓和文武百官都要求陛下嚴查真相。
若確認您就是那欺世盜名之輩,您這輩子怕是就毀了。”
宴楚歌麻利的換著衣服,嘴上不停的輸出。
“她說是假的那些人就信啊!
她堂堂鳳鳴台弟子,還能被我一個大臣
之女威脅了不成?
還我逼她假扮我,她怎麼不說是我奪她的舍了呢,那還逼真一些呢!”
疾風也被藍惜月的這波騷操作弄的極為無語。
“藍惜月說了,她人美心善,不忍百姓受鼠疫折磨,然鳳鳴台的規矩是不入任何國家的朝堂。
她於師門規矩和天下百姓之間為難不已時二小姐您找上了她,讓她打著您的名義治療鼠疫,為了百姓之安危,她答應了。
本來她想治好鼠疫就悄然退場的。
但當她得知您這樣沽名釣譽,草菅人命之輩要成為儲妃,將來母儀天下之時,她擔心百姓受累,不忍太子殿下,也就是他的師兄受騙,才不得不忍痛揭穿您的真麵目。
這會兒正在宮裡鬨呢,殿下擔心必要的時候,您可能要以醫術自證,以防萬一,讓屬下先來接您。”
宴楚歌更衣的手微微一頓,“也就是說,我得證明這二十多天在防疫官署和憫生堂忙活的都得是我宴楚歌是吧?”
若沒有藍惜月這一出,基本沒人會懷疑宴楚歌的行蹤。
日後就算爆出宴楚歌在治療鼠疫期間跑到大玄的事情,她的方子和策略治好了鼠疫,她又搶回了西門家和南宮家的護國寶藏是事實。
無論從哪方麵講,她都是無可指摘的功臣。
可現在被藍惜月這麼一鬨。
她一旦說出自己去搶南宮家和西門家的護國寶藏,不僅解釋不通怎麼用二十天時間在盛京和大玄之間跑了個來回,連治
療鼠疫的功勞也得被藍惜月搶去了。
大腦迅速轉動,宴楚歌的眼神落在了朱顏身上。
順勢將兩家的護國寶藏拿出來,一股腦兒塞給朱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