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手段，宴楚歌和鳳玄冥一聽就覺得動手之人是要防止二皇子說出什麼不該說的。
宴楚歌聽的直皺眉，“若是要滅口，直接把人殺了便是，何苦如此折磨他？”
能給人灌下啞藥，挑斷人手筋的，想要二皇子的命想來也不難。
可偏偏對方就是選了如此迂回又折磨人的方法，鳳玄冥亦覺得奇怪，扭頭看向華無相，後者神色複雜道：“給二皇子下藥，挑他手筋的，是自幼照顧二皇子，深得他們信任的掌事姑姑舒瑤。”
宴楚歌和鳳玄冥齊齊頓住腳步，幾乎是異口同聲道：“北辰宮的人？”
華無相未置可否，“二皇子的手筋是在前天晚上遇刺時被舒瑤趁亂挑斷的，舒瑤未必沒想過要殺她，但沒遇到合適的機會。
後來我們的人遇到二皇子後就將他保護了起來。
舒瑤可能是擔心二皇子會與我們說出什麼，立即召了北辰宮的人來刺殺二皇子，我們在外禦敵時她強行給二皇子慣了啞藥。
隨後就自儘身亡了，她的身份無從查證，但屬下猜測，她應該就是北辰宮的人。”
鳳玄冥聞言臉色一度非常難看。
“舒瑤是賢妃的陪嫁丫鬟，是東方老夫人專門挑來伺候賢妃的心腹。
按時間推算，二十五年前，她就是皇後的人了。”
宴楚歌聽的心驚，“二
十五年前？
那北辰宮建立得有多久了？
這麼長的時間，皇後的爪牙得滲透多少地方？”
宴楚歌問的，也是鳳玄冥想知道的。
他直接問華無相，“北辰宮的成員名單查到了嗎？”
宴楚歌默然，鳳玄冥昨日才說要查北辰宮的成員名單，現在就要結果，屬實是有點強人所難了。
華無相搖頭也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不過，“屬下已經打聽到，北辰宮的成員名單在獨孤愈手裡。
這些年物色合適的人選，送到北辰宮教化，負責與各方聯絡都是獨孤愈負責的。
屬下已經命人到獨孤愈那邊去打聽了，如果必要的話，弟兄們會強行逼供。”
“儘快。”
鳳玄冥不怎麼在乎下麵人辦事的手段，他隻要結果。
“孤和郡主最多隻能在寧州待三天，時間一長，皇後肯定會懷疑。
孤要在回京之前拿到這份名單，搗毀北辰宮。”
華無相似乎並不覺得為難，反而順從道：“屬下遵命。”
話說完，一行人也到了賢妃和二皇子藏身的地方。
鳳玄冥問宴楚歌，“先看賢妃，還是先看二皇子？”
“先看二皇子吧，我很想知道，他究竟藏了多大的秘密，才會讓舒瑤不惜暴露自己，也要讓他閉嘴。”
華無相於是親自上前，打開二皇子房間的門。
門一開，濃鬱的血腥味和藥味傳來，讓一行人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躺在榻上的人倏地回頭，看到宴楚歌的瞬間，瞳孔迅速放大，
隨即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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