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賠著罪退下,很快又拿了工具來清理。
宴楚歌走上前,一針紮在賢妃的麻穴上,遂對朱顏道:“鬆手吧,她不會再亂來了。”
賢妃被強行束縛在榻上,一雙眼睛憤恨的瞪著宴楚歌,好像所有人都欠她的。
宴楚歌冷靜的問二皇子,“二殿下沒告訴賢妃娘娘,她的臉能治好嗎?”
二皇子剛想開口,賢妃就撕心裂肺道:“本宮不信,你騙人!
本宮傷的如此之重,怎麼可能治得好?
你們都在騙本宮,讓本宮去死,讓本宮去死啊……”
她的嗓子或許是因為被嗆傷而變的嘶啞,臉上纏著繃帶,胳膊和下肢亦有包紮,看上去就像個瘋子。
宴楚歌聞言冷冷道:“既然你什麼都不願意相信,隻願意相信自己會是個毀容的醜八怪廢物的話,那我也就不用白費功夫了。”
她順手拔了銀針,“不是要死麼,去吧,現在就去。
忘了告訴你,當年二皇子被汙蔑謀逆是因為皇後看不慣你奪了屬於她的寵愛,在她之前生下了皇嗣,所以她才要不擇手段的毀了你。
現在我們拿到了證據,不久
後二皇子和東方家都能申冤昭雪。
所有人都獲得新生,你想死在爛泥裡,我也不介意。”
“楚楚!”
二皇子心驚不已的叫了一聲,隨即又看向賢妃,語氣苦澀,“母妃,您就相信兒臣一次吧!
您就算不相信兒臣,難道還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嗎?
兒臣被舒瑤那叛徒灌了啞藥,就是楚楚讓兒臣重新開口說話的。
還有太子殿下的腿,也是楚楚治好的。
您怎麼就不相信楚楚能治好您的臉呢?”
也不知道是被二皇子說動了,還是自己冷靜下來了。
賢妃眼神幽幽的看著宴楚歌,“你真的能治好本宮的臉?”
宴楚歌淡然頷首,“前提是賢妃娘娘配合臣女。”
賢妃審視的眼神看著宴楚歌,“你需要本宮怎麼配合?”
“該服藥的時候服藥,該修養的時候修養,最重要的是,我需要一張你原來的畫像。”
名義上,賢妃是原身的姨母,隻不過聖文公府不願與皇族太過親密,才一直不讓她們幾個孩子管賢妃叫姨母,也不叫二皇子表哥。
但原身對賢妃還是挺熟悉的。
所以宴楚歌有些心虛的解釋道:“賢妃娘娘的整張臉被毀的太嚴重,我需要一張清晰的畫像來比對著修複她的臉型和五官。
這中間,萬萬不能出岔子,否則,便是傷好了,賢妃娘娘也得換一副模樣。”
尋常人麵部受傷,隻要能治好,無關和臉型便是有些變化也沒關係。
可賢妃是堂堂皇妃
,她的一言一行都被人盯著。
賢妃離開隆安北宮數月,如今重新路麵,回去後朝中大臣都會諸多非議。
賢妃和二皇子都得想辦法自證身份。
如果賢妃的臉變了樣,那要是還想回到宮中,純屬是異想天開了。
對宴楚歌的這個要求,所有人都表示理解。
可賢妃卻黯然道:“當年事發後皇帝震怒,將本宮所有的物件都毀了,本宮哪還有什麼清晰的畫像。”
這一點,眾人雖不意外,卻還是有些失望。
二皇子看著賢妃那黯然傷神的模樣,也失落的垂了腦袋。
不過,他很快興奮起來,“有了!
本王知道哪兒有母妃的清晰畫像了,楚楚,你娘那兒就有啊!
當年外祖父六十大壽,大家都在東方家賀壽,你娘不是特地求宴公為母妃作畫,那幅畫後來不是被你娘收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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