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果斷道:“你去吧,那畫像就在祠堂裡,你自己去拿,旁人概不沾手。”
聖文公亦是無比配合,“你儘管去,本公稍後就進宮請陛下做主,徹查府上走水之事,替你分散敵人的部分注意力。
剩下的事情,就看你和太子殿下的了。”
宴楚歌不敢多耽擱,跑到祠堂拿了畫像就走人。
自己處事不周,連累了家裡人,宴楚歌出城的路上心情難免有些低落。
朱顏敏銳的察覺到她的一樣,踟躕半晌,還是鑽進了馬車裡。
“郡主怎麼了?
賢妃娘娘的畫像還完好無損不是好事嗎,您怎麼還悶悶不樂的呢?”
見朱顏進來,宴楚歌打起了精神,至少不那麼將低落的情緒掛在臉上了。
“其實,動北辰宮的時候我有想到可能會打草驚蛇。
畢竟皇後培養那些女細作最大的作用就是竊取情報,又怎麼可能把人都留在北辰宮。
動北辰宮是能拿到足以扳倒皇後的證據,卻也難免走漏風聲。
我是想著趁機敲山震虎,讓皇後自亂分寸,才好渾水摸魚。
卻忘了像皇後這種處事不擇手段之人,是不會在乎牽連無辜的。”
宴楚歌有
些愧疚,“似乎從和鳳翼寒大婚那天起,我總是在將身邊的人帶入危險之中。”
朱顏沉默半晌,才幽幽開口,“郡主可曾想過,若不是您和殿下四處折騰,鎮壓了樓太後黨謀逆。
其實在樓太後黨謀逆成功的時候,公府所有人就都已經死了?”
朱顏並未苦口婆心的安慰宴楚歌,隻是平靜的陳述者她眼中看到的事實。
“還有皇後,四年前您還隻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而已,您什麼都沒做,皇後不照樣還是害的東方家和賢妃母子差點家破人亡?
屬下看著您也不是那種多愁善感之人,怎的還忽然憂鬱起來了呢?”
宴楚歌聽著朱顏冷靜的勸慰不為所動,卻被她最後一句話給整破防了。
“對啊,我怎麼會變得如此多愁善感呢?
這不是我的風格啊?”
特彆真誠的一句話給朱顏都搞樂了。
正想說點什麼,卻見宴楚歌自說自話道:“我明白了,這就是皇後的目的。
她乾不過我,就走迂回路線,不斷的用我身邊人的安危和情緒來耗損我的精力,從而達到打壓我的目的。
真不愧是瞞過了所有人的心機婊,真是太陰險了!”
朱顏:……
朱顏還能說什麼,隻能跟著符合了,“郡主能這麼想就再好不過了。
您是不知道,之前樓太後黨謀逆,公府諸位被當做人質威脅你之後,宴公他們都怨自己呢!
屬下就曾親耳聽到公爺感慨說百無一用是書生。
此番
寧願走水,公爺終於有理由可以參與其中,替你分擔一些火力,依屬下看,宴公他們可樂意了呢!”
聖文公府乃天下文人之首,宴氏子弟皆以自己身負身負聖文公府血脈為榮。
卻不曾想被鳳翼寒那麼一群小人逼的感慨“百無一用是書生”,宴楚歌聽的唏噓不已。
更加堅定了要扳倒皇後,肅清天啟朝堂,還公府眾人一個乾淨的朝野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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