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座位上,小心翼翼的伸出手,“郡主,小人這樣已經快八年了,還能治好嗎?”
“不急,先讓我看看。”
宴楚歌耐著性子診脈,手指觸到患者脈象的時候,異瞳空間內的醫務室早就給出了診斷結果。
“陳舊性脊椎傷,左眼球受外力撞擊導致眼球破損導致顱內感染……”
醫務室的病曆上羅列了一大堆,宴楚歌對上患者忐忑不安的眼神。
“你除了眼睛受傷失明,腰椎受損後走路不穩之外,是不是還有間歇性的頭疼、眩暈和惡心?
甚至有時候會惡心到吐,吐的時候腦袋會發脹,吐完了好像又沒事了?”
老兵激動的眼睛發光,“神了!
郡主您怎麼知道的?
小的本來隻是想著能把腰傷治好,不影響正常行走,能讓小的找個合適的營生也就罷了
。
您怎會知道小的還有這毛病的?”
宴楚歌淡定的擺手,示意他冷靜,“我是大夫,自然得摸清你的每一種症狀才是。
你們後麵的也是,有什麼症狀都說出來,才不影響我的診斷。”
都是老兵,後麵的人也有認識這老兵的,聞言紛紛點頭附和。
那老兵則激動道:“那郡主,小的這些傷,能治好嗎?”
“治是能治,但病情有些複雜,不是簡單吃藥就能好的,我得在你身上動刀子,你能接受嗎?”
老兵懵了,“不是治病嗎?
怎麼還得動刀子?”
宴楚歌活學活用的搬出自己最早的病曆。
“你彆怕,動刀子也是治病的方式之一。
幾個月前,東方老將軍被人刺殺,一截兒箭尖斷在心臟處,我就是開刀取出來的。
你們若是不信,我可以請東方老將軍來,讓他給你展示一下當時取斷箭時留下的刀口縫合痕跡。”
她的話雖是對那老兵說的,卻也是對在場所有的患者說的。
“當然,如果你不願意開刀做手術的話,也可以選擇用藥保守治療。
但用藥的話,最好的效果也隻是讓你能不再犯頭疼之症,看似正常行走,卻是不能出大力氣的。
你自己的傷你也清楚,出大力氣會壓到脊椎,若是再犯,恐怕便是我也治不好了。”
那老兵猶豫良久,咬牙道:“小的同意讓郡主在身上動刀子,但是郡主,小的家中就小的一個勞力,這些年那點撫恤金早就用
完了……”
他難堪的低下了頭。
後麵排隊的人群中也有不少囊中羞澀的人跟他一樣,眼神躲避著不敢看宴楚歌。
宴楚歌笑了,“這算什麼問題?
忘了我方才說的了?
你們都是為保家衛國受的傷,這些本就是朝廷應該承擔的。
如今朝廷也才曆經大難,咱們無法要求朝廷為咱們承擔一切,就先讓太子殿下擔著吧。
你們呢,家裡條件好一點兒的,就自己多承擔點兒,條件不好的,我這邊先記著。
日後朝廷有賑災、築堤等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都主動點兒,再替朝廷出份力,如何?”
人群中眾人神色複雜,猶豫半晌,才響起稀稀拉拉的回應。
“好!”
隻有宴楚歌麵前的老兵一臉感動道:“謝謝郡主!
謝謝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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