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處處都要插一手,來彰顯她太後的尊榮。
卻不想,元順帝被樓太後壓製了一輩子,好不容易送走樓太後,又怎麼可能允許彆人在爬到她頭上作威作福?
所以當梁太後這話說完,元順帝直接冷了臉,“所以,母後是要效仿樓太後垂簾聽政,做個權傾朝野的妖後?”
梁太後這話說完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當即嚇的臉色煞白。
“不是的寒兒,母後不是那個意思。
母後隻是怕賢妃吵到你,才讓人給她用安神香的……”
見樓太後承認自己給賢妃下安神香,皇帝便直接道:“為了不吵到朕,違背醫囑給她用安神香。
那積雪草和林間雪呢,又是為什麼?
母後您已然是後宮最為尊貴的女人,賢妃能礙著你什麼?”
“哀家……”
太後辯駁的話隻能說了兩個字,忽然就明白過來為何賢妃出事,她宮裡的人不是第一時間稟報掌管後宮的豫貴妃。
也不是去稟報皇帝,而是來找她了。
當時她還覺得賢妃宮裡的人懂事,知道皇後被禁足坤寧宮後她就是後宮中最尊貴的女主子了。
為此還沾沾自喜
了半晌,以至於在皇帝到的時候,都還優哉遊哉,沒對賢妃表現出半分關心。
可現在,她卻隻想笑自己,終究是低估了兒子的帝王心術。
樓太後才薨,她梁家又不安分,她的兒子這是在給太子鏟平障礙呢!
梁太後陡然意識到,這是一場心照不宣的交易。
她認下皇帝給她的罪名,乖乖被禁足慈寧宮,太後的尊榮和待遇不變,梁家也能安然無恙。
可她如果不認這罪名,那以皇帝的身份,想拿捏梁家,那是易如反掌。
踟躕半晌,她故作不屑道:“是哀家又如何?
她毀了臉,又啞了嗓子,誰知道她是不是賢妃?
何況就算她就算是真的,在外麵流浪了那麼久,也早就不乾淨了!
她當時若死在隆安北宮那場大火裡,哀家還敬她幾分貞烈。
如今這幅鬼樣子回來,哀家決不允許她重入皇宮,給皇室抹黑!”
這就是皇宮。
蠢了一輩子,懦弱了一輩子的梁太後,在明確自己的選擇之後,便也能迅速的為皇帝臨時俺給自己的罪名找到動機。
當朝太後為了皇室名聲,要秘密處置了一個身份存疑,且清譽亦不乾淨的後妃,沒人覺得有毛病。
但現場畢竟還有個二皇子呢!
他不在乎假賢妃的生死,卻不能讓賢妃名聲受損。
聞言不顧樓太後身份,直接衝上前,“你胡說!
母妃身受重傷,皇後又對我們窮追不舍,我們逃命都來不及,母妃如何會做出出格之
事來?”
指控完了太後,他又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父皇明鑒!
母妃出身世家,素來重清譽,入宮後更是循規蹈矩,不敢越雷池半步。
便是被冤枉,流放到隆安北宮,她亦不曾對父皇有半句怨言,還讓兒臣理解父皇身份特殊,處境不易。
母妃真的是清白的,她隻是想活著回來和父皇一起參加兒臣的冠禮啊……”
皇帝心下一驚,一旁的豫貴妃亦驚道:“對啊陛下,今日是二殿下的二十歲生辰。
按理說,應該行冠禮的呀……”
昭華宮內一陣寂靜。
而一旁的宮女也驚呼出聲,“娘娘,娘娘沒有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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