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來說,賀蘭老夫人還在,便是所有人都知道賀蘭鈞的夫人是下一任宗婦,但也不會在明麵上提出來的。
賀蘭庭親自請宴輕歌回去當宗婦,隻能說明,賀蘭家出了大事。
要麼是賀蘭老夫人死了,賀蘭家需要新的當家主母來主持庶務。
可賀蘭家是大家族,賀蘭老夫人出事,賀蘭家自然要出訃告的,他們沒收到訃告,就說明賀蘭老夫人沒事。
那就隻能是賀蘭家出了事需要求助於聖文公府。
可宴輕歌早就和賀蘭鈞和離了,隻有宴輕歌重新成為賀蘭家的媳婦,賀蘭家才能理直氣壯的找聖文公府求助。
宴輕歌聞言低頭苦笑,“難怪祖父和父親連朝中的事情要與你商量,當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宴楚歌但笑不語,隻等著宴輕歌開口。
後者遂直接道:“賀蘭老夫人弄丟了賀蘭家的護國寶藏,賀蘭大人在陛下麵前承諾三月之內定將護國寶藏找回來。
可眼下三月之期將至,莫說是護國寶藏,便是柳如煙那細作都沒有半分蹤跡,賀蘭庭便想到了太子殿下。”
宴楚歌不解,“找太子有什麼用?
難道他們覺得太子手裡有護國寶藏的線索?”
宴輕歌笑的諷刺,“他是覺著我回去後,家裡便會看在我的麵子上讓你去求太子殿下。
要麼讓太子殿下幫忙將東西尋回來,要麼讓太子殿下借鳳鳴台少主之身份重新找一份五洲大地的輿圖和機括圖來。
如此,他賀蘭家保管護國寶藏不力之罪,就可以從情處置了。”
宴楚歌都聽樂了,“你與賀蘭鈞那廝和離將近四個月,他們除了胡攪蠻纏便是煽動輿論,以輿論壓人。
如今自己麻煩上升,倒是知道求人了。
看來之前也不是不知道求人該用什麼姿態,隻是不將你、將我聖文公府放在眼裡吧?”
宴輕歌頷首,“可不是這樣?
之前還以為賀蘭鈞和賀蘭老夫人雖然糊塗,但賀蘭庭是個明事理的,如今看來,這也是個揣著明白裝糊塗的。
我來找你,也不是想讓你替替我去找太子殿下。
我隻是在想,我總歸是要回賀蘭家去的,這會不會是一個不錯的契機?”
宴楚歌砸了咂嘴,“我覺得不太行。”
宴輕歌瞪眼,“為何不行?
賀蘭家如今正在緊要關頭,我若回去,他們自不敢怠慢於我。
這時候不回去,還更待何時?”
宴楚歌無奈的抓著宴輕歌的手,“我的好阿姐,你以為弄丟護國寶藏是什麼小事麼?
搞不好是要滿門抄斬的。
萬一你回去了,賀蘭庭沒能把事情解決好,那不是純純送人頭麼?
再說了,就算賀蘭家勉強度過此劫,賀蘭老夫人和賀蘭庭都還在呢。
你隻要入了賀蘭家,他們就是你的長輩,想拿捏你,還不是名正言順?
還有那賀蘭鈞,他還活著,賀蘭家能允許你招贅其他人嗎?
不招贅其他人,你隻能以賀蘭鈞的夫人的身份回去,且
不說他會不會作妖,阿姐你看著那廝的臉不嫌膈應嗎?”
宴輕歌被宴楚歌的一頓輸出給懟的一愣一愣的,“那按你所說,我就不回賀蘭家了?”
“回啊,怎麼不回?”
宴楚歌理直氣壯道:“但現在你還是在家裡好生待著,安安心心待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