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朝廷的支持,宴楚歌很難不擔心那十萬冥王軍會不會沒被敵人殺死,就先餓死了。
鳳玄冥卻是笑的淡然。
“為將者,能全然掌控自己的軍隊,那軍隊才會是他的底氣。
若隻有會帶兵打仗,卻養不活自己的軍隊,那軍隊,隻會是負累。”
鳳玄冥笑盈盈的看著她,“孤從來都知道自己不是會被他們堅定選擇的人,所以,每一個冥王軍,孤都有自己養活他們的能力。
軍餉、糧草、乃至敵軍圍攻,都威脅不了本王。
冥王軍,從來都是孤手中的利劍,不會是拖死孤的重擔。”
宴楚歌呆呆的看著鳳玄冥,“所以,北境的戰事是你將計就計,盛京這邊也都安頓好了。
他們算計的是你和世家,殿下算計的,又是什麼呢?”
宴楚歌不相信鳳玄冥安排這一切,一點圖謀都沒有。
她和鳳玄冥的利益早就被捆綁到一處
了,她不想糊裡糊塗的受人保護。
鳳玄冥也沒拿她當隻能靠人保護的菟絲花。
聞言靜靜道:“孤從來到這世上時,就在被人各種算計。
從中央帝國的皇子變成天啟名不副實的太子,如今孤的價值被榨乾了,各方就都想抹去孤這個礙眼的存在。
孤所圖的,無非就是讓所有人自食其果而已。
若是可以的話,還想圖個你。
隻是不知,郡主可否成全?”
宴楚歌呆住,跟在兩人身後的朱顏和疾風也倏地頓住腳步,屏住了呼吸,兩雙四隻眼睛激動的對視一眼,又看向前方的兩個主子。
半晌,宴楚歌才回過神來,“殿下之前不還對我隱瞞病情,要甩開我自行離去?
今日這是怎麼了,受刺激了?”
她不是傻子,仔細一想就知道鳳玄冥之前種種行為是什麼意思了。
許是九重歡的毒太過卑劣,又或者是中央帝國太危險,他分明是存了與自己脫離關係,獨自麵對前路種種的心思。
如今卻又在大戰來臨之前剖心表白,宴楚歌是真看不懂這人在搞什麼了。
“郡主莫氣,之前是孤狹隘了。”
鳳玄冥心虛道:“郡主既知九重歡,便知其毒性有多卑劣。
中央帝國盯著孤這條性命的人比天啟想要孤死的人還要多,一時相岔,存了些玉石俱焚的心思。
可回頭想想,還是不甘心。
那些人是要死,孤還想好好活著,風風光光的娶郡主過門。”
他說著說著,好像就
忘了羞赫了,耳朵尖兒卻還是紅著。
“當然,你如果想回去當大楚皇太女的話,孤也勉強可以當一下皇太女的夫郎。”
宴楚歌嘴角抽了抽,“你認真的?”
鳳玄冥眼神一變,似是有些委屈。
“孤一直都是認真的,反倒是你,從未將拿到賜婚聖旨當回事吧?”
的確被猜中了心思的宴楚歌有那麼一瞬間的心虛。
但很快她便強自鎮定了下來,“那道賜婚聖旨本就不重要,你我若是真的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看,也輪不到他鳳天寒來給我們賜婚。
我隻想提醒殿下,於我而言,情情愛愛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但我宴楚歌的夫郎,隻能有我一個枕邊人,什麼側妃良妾,我這邊是決不允許的。
若是有朝一日你不想繼續了,可以與我明說,和離書、放妻書我可都可以接受。
但你若是敢給我戴綠帽子,我對付鳳翼寒的手段,未必不會用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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