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看看渾身清爽,完全沒有被刺客追殺的跡象的小夥伴兒們,她走過去撲到旁邊的草叢裡打了幾個滾兒。
弄的自己渾身狼狽,發髻都亂了幾分,才爬起來衝朱顏和無弦指了下,“開始吧。”
順手將無弦的劍塞給離火,“幫個忙,往我們幾個身上劃幾刀。”
離火嚇了一跳,“郡主折煞屬下了,屬下豈敢對您動手?”
宴楚歌鼓著臉瞪他,“做個樣子而已,誰讓你朕砍我了?
皇帝遇刺身亡,我這兒一身清爽的回去沒得又惹人非議。
弄點兒馬驚車翻的假象掩人耳目而已,去,把我祖母和阿暖帶出來,我們得走著去找大部隊了。”
離火這兒還愣著呢,朱顏早就擱草叢裡滾了一圈兒,順手讓無弦給自己砍了兩刀,瞬間就有狼狽逃命那味兒了。
聞言禁止上前,打開馬車門,就看到墨慈夫人和宴輕暖靠在一起睡的無比安穩。
想到他們一路走來時雖然沒幾個刺客,但樹林中的路也不算平坦,朱顏心下有些狐疑,卻也沒有多想,隻是把人叫醒了。
墨慈夫人幽幽轉醒後看到一群人渾身狼狽,唯獨自己和宴輕暖乾乾淨淨的,臉上有點懵。
“楚楚,我這是昏過去裡麵了嗎?
到底出了什麼事啊?”
宴楚歌淡定的上前,半真半假的道:“馬兒受驚,帶著我們在叢林中橫衝直撞,您和阿暖都被撞運過去了。
……”
她半真半假的將白日裡發生的事情和皇
後母子謀逆之事說與墨慈夫人聽。
後者聽的膽戰心驚,“原是如此,你爺爺和你大哥沒事吧?
畢竟……”
墨慈夫人言儘於此,宴楚歌卻明白,從皇後盯上賢妃母子的時候,聖文公府也就不可避免的成了皇後的敵人。
後來宴楚歌又屢屢壞皇後好事,如今皇後一時占據上風,怕是不會善待聖文公府的。
宴楚歌理解她的擔心,隻得耐著性子安撫墨慈夫人,“奶奶您彆怕,聖文公府不比其他勳貴之家。
朝堂上的尋常的利益相爭傳不到外麵去,但若是關乎爺爺和大哥的性命就不一樣了。
您想想看,榮親王一家子便是那麼想要我死,不也照樣不敢光明正大的殺我嗎?
皇後也是,她謀逆不是泄私憤,還想讓七皇子穩坐江山的話,就不敢貿然對朝臣動手的。”
宴楚歌安慰人並不隻會盲目的說一些類似於吉人自有天相之類的話。
她分析的如此頭頭是道,墨慈夫人自己也是深諳朝堂之爭的人,便被宴楚歌給說服了。
“你說的是,朝堂上再如何,你爺爺和你大哥的性命當是安全的,我們得儘快尋過去才是。
萬一你大哥年輕氣盛,為了我們再與人起爭端就不好了……”
墨慈夫人說著,撐著疲憊的雙腿往前走。
宴楚歌見她心態穩了,順勢回頭看被朱顏護在身邊的宴輕暖,“阿暖,怕嗎?”
小姑娘脆生生道:“不怕,有二姐姐在,阿暖就什麼都不
怕了!”
嘴上說著不怕,可她瘦弱的小身板兒分明還在發抖。
宴楚歌隻當沒看到,卻牽起了小丫頭的手,“二姐姐就知道我們阿暖最是勇敢了,走了,帶你去找爺爺和大哥。
過幾天,再一起回家。”
小姑娘天真的看著宴楚歌,脆生生應下,可愛的讓宴楚歌不忍用朝堂上那些爾虞我詐的醃臢是臟了她的耳朵。
接下來的路上愣是沒再說一句跟朝政有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