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天還早,到巷子裡去找,巷子裡多的是物美價廉的客棧,實在不行還有空著的民房……”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將自身僅剩的些許善良給了宴楚歌和朱顏。
兵荒馬亂的年代,善良本就彌足珍貴,這些人能給的,也僅僅是口頭上的善良而已。
等那巡邏兵吆喝著讓他們散去,吃瓜群眾便做鳥獸散去,再無人留意宴楚歌和朱顏的去向。
兩個人相攜離開人群,朱顏胡亂擦了擦眼睛,問宴楚歌,“主子,咱們還去寧安樓嗎?”
兩人無意間小火了一把,朱顏是擔心這個時候再去寧安樓,會被人認出來。
“當然要去。”
宴楚歌答的毫不猶豫,“寧安樓是唯一一個我們能上去的製高點。
至於今日之烏龍……”
她狡黠一笑,渾不在意道:“所有的親人都已經死於戰亂了,姐姐隻是想散儘家財保護我這個妹妹不出意外而已。
畢竟,這亂世之中,那些亂七八糟的客棧中會有些什麼牛鬼蛇神,誰也說不準,姐姐你說是吧?”
宴楚歌笑的乖巧,朱顏卻是看的心裡直打鼓,“主子,您是又發現什麼了嗎?”
兩個人還要繼續演戲,又顧著周遭那麼多人,並不方便交流。
聞言宴楚歌隻是拽進了朱顏的胳膊,“咱們來的時候城裡那麼多人,幾乎可以預見,寧翊郡應該沒有大規
模的人口流失。
既然這樣的話,那些無主的民房是怎麼來的?”
朱顏不明所以,“會不會,是寧翊郡的原住民逃走了,但虞初衍回來後,又將附近城池的難民給吸引過來了?
難免響應虞初衍的號召到了寧翊郡,但那些房子畢竟是有主的。
誰也不能保證那些房屋的主人會不會回來,所以也沒讓難民入住,導致空房多,也解釋得通吧?”
宴楚歌嗬嗬一笑,“若真如你說的那般,的確是解釋的通的。
但你可以與我解釋一下這些應召而來的難民為何都是青壯年嗎?
甚至在街頭看到的行人多半是身形行挺拔,腳步沉穩的中年人,這難道也是意外嗎?”
朱顏猛然心頭一涼,“主子是說,那些行走在街頭的普通百姓,實際是偽裝成普通百姓的將士?”
那麼多青壯年明目張膽的出現在寧翊郡街頭,雖然稍有偽裝,但仔細觀察的話也並不難發現。
能做到這一點的,隻有盤踞在寧翊郡的虞初衍。
至於虞初衍那麼做的目的,想想寧翊郡內防守得宜的八門火炮,也就能理解了。
朱顏後知後覺的冷汗流了一身,感覺今日的任務難度係數已然不是呈倍數疊增能形容的了。
像是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不等她開口,宴楚歌便道:“先找老七他們碰頭,完事兒後速戰速決,寧翊郡這地方,不宜久留。”
大到火炮,小到滿城偽裝成普通人的將士,不管虞初衍的
目的是什麼,在這裡做了亂,都很難全身而退。
宴楚歌可不想拿自己和弟兄們的身家性命去賭虞初衍的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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