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南並未察覺到宴楚歌的異常,小心翼翼道:“不知客人深夜上門,所為何事?”
“實不相瞞,我並不是衝著褚大人來的。”
宴楚歌大喇喇坐在褚遂南對麵,“身在寧翊郡,褚大人其實應該知道我是衝著誰來的吧?
郡守府守衛如此鬆懈,想來應該不是虞初衍的下榻之處。
所以,天香閣、東郊大營和南禪寺,究竟何處是虞初衍的行宮,褚大人能告訴我嗎?”
宴楚歌故意問這話,就是不想讓褚遂南知道他們已經知道虞初衍不在寧翊郡的事情了。
果然,褚遂南雖然一隻極力保持鎮定,但聽到宴楚歌這話後眼裡還是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鬆來。
隨即歎氣道:“客人折煞本官了,本官隻是掌管一方的父母官而已,小小太守,官居四品,表麵風光而已。
貴人們的行藏卻是萬萬不會告訴我等芝麻小官的。
何況,軒轅王乃皇親貴胄,手下臥虎藏龍,本官如何能近得了他的身,知道他的行蹤?”
不得不說,褚遂南是有些演技在身上的。
他說話的時候宴楚歌的眼神始終都盯著他,就這樣,他竟然一點心虛的樣子都沒有。
宴楚歌忽然就生出了些許棋逢對手的快意來,神情更為愉悅,“如此說來,寧翊郡就算出點什麼事,
褚大人人微言輕的,也說不上話,是吧?”
她麵上並未顯露什麼,褚遂南卻聽出了她言語間的威脅之意來。
麵上依舊從容淡定,語氣卻不具有自主的緊張起來,“什麼意思?
你要在本官的郡城裡做什麼?”
宴楚歌莞爾,“褚大人不是人微言輕,什麼事都說不上話嗎?
想來我做什麼,褚大人也是不在意的。
至於虞初衍的行藏,就讓我自己來找吧,就是得勞煩褚大人跟我一起等候了。
畢竟,今晚過後,這城裡可能就沒有比郡守府更安全的地方了!”
像是為了印證宴楚歌這句話似的,她話才說完,褚遂南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外麵就響起了真甜的爆炸聲。
褚遂南再也做不出,蹭的起身向外看去,宴楚歌眼疾手快的一陣紮進褚遂南脖子裡。
褚遂南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掙紮著想要反抗。
卻不料藥劑在身體裡迅速生效,他眼睜睜的看著癱軟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卻無能為力。
最終隻能無力的問一句,“你究竟是何人,闖入我郡守府到底想乾什麼?”
宴楚歌將人提起來丟在書桌對麵的椅子上,自己坐在主位上一陣搗騰。
“讓我看看,你方才在找的是這個吧?”
她說著,在桌腿內側找到一塊凸起,猛然掰動。
身後的書架就像一扇門一樣從中間大開,露出黑洞洞的暗道來。
宴楚歌又看向桌麵上的的筆洗,“讓我猜猜這是什麼?
警鈴,還是
機關暗器?
會不會我一動這個,你那些下屬就都衝進來應用護主了?
不過那樣的話,他們就都會發現這裡不對勁,那我就隻能將他們都殺了。
褚大人覺得,我能以一己之力殺了這郡守府所有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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