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恭敬的應下,知道自己精力不濟,還特地找了一個女衛作陪,以防萬一。
而宴楚歌和鳳玄冥也回到了寢宮。
無菌服是在病房裡就脫了的,但鳳玄冥惦記著宴楚歌的習慣,又問了一句,“你不是每次結束手術後都要沐浴嗎,孤陪你去?”
宴楚歌砸了咂嘴,“你不累嗎?”
她的確是習慣於每次手術之後洗個澡,但現在身體不方便,就得勞煩鳳玄冥。
但鳳玄冥為了等她已經熬到很晚了,再讓他頂著困意伺候自己沐浴,宴楚歌心裡有點過意不去。
鳳玄冥的手直接搭在了她的衣襟上,“無妨,困意早就熬過去了。
陪你泡個溫泉,剛好助眠。”
他都如此說了,宴楚歌便也沒有再囉嗦。
“我以前經常看師父用內力烘乾頭發,今晚讓我也體驗一下?”
她說著話的時候麵上並未帶著什麼對溫情的向往,反倒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兒事情似的。
分明是好奇內力到底能不能烘乾頭發。
鳳玄冥笑的寵溺,“好,便讓你體驗一下。
不是說有事要與孤說嗎,怎麼忘了?”
宴楚歌鼓了鼓臉頰,“沒忘,這不是天還沒亮嗎,不耽誤事。”
話雖如此,她卻還是順勢道:“蕭駱賓那傷,內傷其實不嚴重,他是毒發了。
我記得你當初跟我說過,中央帝國皇族有一種用來控製人的藥,若是不按時服下解藥就會毒發。
你如今不是聯係上元湛了嗎,能不能給我搞
幾顆解藥來?”
鳳玄冥從容頷首,“解藥是能搞來,但你也知道,那解藥隻管用三個月,而且此藥於身體的傷害極大,並不能徹底解了寒冰裂的。”
“我知道。”
宴楚歌頷首,“我隻是覺得這毒解起來有點複雜,你先幫他度過這一關,我再慢慢解決他體內的餘毒。”
鳳玄冥眼帶遲疑,“你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為何還是要救他?”
宴楚歌眼神清明,“雖然他的確是中央帝國皇族暗衛,但目前為止,他並沒有做出什麼傷害你的事情不是嗎?
何況,他現在毒發,不剛好證明他並非鐵了心要與我們作對。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給他個機會,你說呢?”
蕭駱賓是天啟朝中第一個歸順鳳玄冥的人,他的處境能很大程度的影響天啟朝中其他人對鳳玄冥的態度。
雖然說鳳玄冥如今打下的疆域早就比天啟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但人心這事兒本來就是此消彼長的。
若是連蕭駱賓這種一開始就跟著他打天下的人都不能有個好下場,彆說是天啟朝中舊臣了,大玄境內又有誰敢真心為他們賣命?
所以根本不是宴楚歌要不要救蕭駱賓的問題,而是不得不救。
他此前有沒有背叛,亦或者有沒有懸崖勒馬,那都不是決定性因素。
鳳玄冥也深知宴楚歌的顧慮,所以也沒反對她的安排,隻道:“你心裡既然有數,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
不過對方畢竟立場
不明,給他療傷的時候還是要有所防備,彆讓人發現你的異瞳空間和其他的異於常人之處。”
“放心吧,我會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