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玄冥說著,上前推了宴楚歌就往外走。
整日裡政務纏身,一日三餐和每天睡前的這點時間是兩個人難得能二人世界的時間。
宴楚歌不自覺的放鬆下來,“他提什麼要求了?”
鳳玄冥推著她越過門檻後找了一處平坦處,替她收了收衣領,才柔聲道:“他說了,天啟不是大乾的屬國,既然歸順了大乾,那就是大乾的一份子。
大乾也要承擔起朝廷的責任來,保護天啟的疆土和百姓,幫天啟整改農桑,讓百姓過好日子。
而不是打著朝廷的名義賦稅徭役朝前,保護百姓朝後。
若是那樣,他就算將整個天啟都拚光了,也絕不會將天啟交給我們。”
宴楚歌仰頭望著西方天際漂亮的晚霞滿是感慨,“果然,我們將天啟交給他,沒有交代錯人。”
天啟真正的主人是鳳玄冥,其實隻要他想,直接一聲令下,麵對如今的大乾,天啟的臣民多半也沒有反抗的勇氣和實力。
可強行收複和讓百姓心甘情願的歸順終歸是有所不同的。
鳳玄烈既是天啟的正統皇嗣,也的確打從心底裡為百姓考慮,讓他去說服天啟的臣民,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而他對鳳玄冥的話也再一次印證了他是一個至純至性之人。
這種人,正是鳳玄冥當下最需要的。
鳳玄冥不無讚同的輕撫她的發頂,“瑞王在信中說了,他回出席孤的登基大典。
東海和北燕、大楚各方也都發了國書。
收
複天啟和北燕應該會比我們想象的更為順利一些。
真正有問題的,應該是還是原大玄境內的這些世家。”
鳳玄冥說著要麵對的問題在大玄那些世家之間,麵上卻並無愁苦煩惱之態,甚至冷靜的有些過分。
“姚錦玉的出現應該隻是一個預兆,她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關於納妃之事,孤會在前朝表明自己的立場,但是楚楚你也得辛苦一下。
起碼要讓那些人知道,在大乾,囂尖了腦袋往後宮鑽不是一件好事。
更或者,直接讓他們明白,進後宮便是進地獄,也是可以的。”
宴楚歌忽而回頭,眨巴眨巴眼睛望著鳳玄冥,“殿下這意思,是真的不打算納妃了嗎?”
後者一張臉瞬間變的黢黑,眼底暗潮洶湧,修長的手指更是忍無可忍的捏住了宴楚歌的下巴。
“宴楚歌,兩世為人,孤的身邊始終隻你一人。
即便如此,還是不能讓你信孤分毫嗎?”
鳳玄冥的確隻恢複了屬於司空爵的身份,卻沒有屬於司空爵的感情。
可即便如此,也不妨礙他清晰的記得自己前世今生,身邊陪伴的女人隻宴楚歌一個人。
宴楚歌難得的也有點心虛,不由轉悠著無辜的眼珠子,可憐巴巴道:“殿下誤會了,殿下是我夫,我怎麼會不相信殿下呢?
您瞧,前世今生兩輩子,我從未將穿越之事告訴殿下之外的任何人。
而且我連鳳凰山基地和陸時驍的事情都
告訴您了。
您麾下的朱顏和燕回對鳳凰山基地的情況比我還熟悉,這如果都不算信任,那還有什麼能稱得上是信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