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鳳玄冥真的一點都沒有被安慰到。
不過他也不想讓宴楚歌再這裡待太久,便也顧不得自己那一點點尷尬了。
強行裝作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在那兒催疾風,“把人都弄進去吧,太子妃身體不適,我們該回去了。”
疾風看看被砍了右手後未曾治療的嚴頌名和沈長清,再看看一旁閉目誦經的慈恩方丈,難得擅作主張道:“慈恩大師,不用回避一下嘛?”
總覺得當著一個得道高僧的麵做這種血腥的事情,仿佛過於殘忍了些。
本來誰也沒留意的,疾風這話一說出口,眾人都看向慈恩方丈。
後者緩緩睜眼,“阿彌陀佛!
世間諸法因緣生,也皆因緣滅。
惡因既得,自當結惡果。
緣起緣滅,便也是了解了一段孽緣了!”
神神叨叨的話讓人聽不懂他想表達些什麼。
見疾風一臉懵逼樣兒,慈恩方丈大方開口,“諸位施主想做什麼請自便,老衲在此誦經,可為諸位抵擋一二災禍。”
幾個人眨眨眼,一時間竟有點不知道該說慈恩方丈是個假和尚,還是該說自己運氣好。
不過宴楚歌和鳳玄冥包括他們身邊的人,都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人。
慈恩方丈不阻礙他們,他們自然樂得自在,迅速忙活了起來。
最初被宴楚歌囚禁的時候整天跳腳罵娘,要找宴楚歌理論的墨風涯和褚遂南被關在昏暗的牢房裡囚禁了幾個月,早就沒了當初的銳氣。
被
疾風拖著往古井裡丟的時候,墨風涯才操著一口破鑼嗓子說了句“殺了我!”
褚遂南雖不說話,但眼神傳達出的意思也一樣。
他沒有豁達到視死如歸的地步,但比起死,他顯然特更怕生不如死。
宴楚歌輕蔑的俯視著他,“你也知道怕啊?
你們一個個受過嚴格訓練的皇家暗衛偽裝成爹不疼娘不愛的無辜者博得她的同情,監視她的生活,窺伺她的功法,覬覦她的財產……
奪走能奪走的一切,還想將她徹底捆綁在大玄皇室那個泥淖裡的時候你有想到過會有這麼一天嗎”
宴楚歌說的樁樁件件都是墨風涯和褚遂南曾經對虞初薇做的事情。
也是因為她知道的太過具體了,墨風涯和褚遂南都驚駭的瞪大了眼睛。
宴楚歌卻在他們看過去的瞬間忽的亮出了那對異瞳,與此同時,碧色的藤蔓從她身後探過來,毫不留情的紮進了墨風涯和褚遂南二人的胳膊上。
宴楚歌選的位置極為巧妙,不會讓他們傷的太嚴重,過早的死去,卻能讓他們疼痛難忍。
然而,這一刻,墨風涯和褚遂南卻似乎同時失去了痛覺,隻震驚的看著宴楚歌的異瞳和她身邊的藤蔓。
“你……這這麼可能?”
褚遂南震驚的同時眼裡浮現不可忽視的貪婪,“你是薇兒,你還活著……”
一句情意綿綿的“薇兒”給宴楚歌惡心的夠嗆,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旁邊的鳳玄冥就一腳踹在了
他下巴上。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薇兒也是你你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