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玄冥最初查到這些的時候整個出離憤怒,幾乎就要衝過去當麵質問楚皇和慕容婉到底懷揣的是什麼心思,甚至很想派人去刺殺一下楚驕陽。
他們不是珍視楚驕陽到拿宴楚歌去給他當擋箭牌嗎?
那他就讓他們珍視的楚驕陽也嘗嘗三不五時被人刺殺是什麼感覺?
就算不能真的殺了楚驕陽,也得嚇一嚇他。
可這種種念頭,在看到宴楚歌或恬靜、或狡黠的笑容後就全都壓了下去。
他跟楚皇和慕容婉沒有任何恩怨,他隻要與對方有任何不愉快,宴楚歌很快就會想到事情皆因她而起,自然也會知道,慕容婉辛辛苦苦與她相認,就是為了讓她給楚驕陽當擋箭牌。
那可是她的生身父母,若是從一開始就不知道也就罷了,如今知道了,卻被人當成了另一個孩子的擋箭牌,她若是知道了得多難過?
如此想著,鳳玄冥才持續留意著大楚的動靜,卻沒有對大楚有所動作。
直到方才慕容璞出現的時候宴楚歌對慕容璞不假辭色,他才反應過來,宴楚歌手下也有那麼完善的情報係統,這麼長時間了,怎麼可能一無所知?
所以才在慕容璞一再為了楚皇和慕容婉逼著宴楚歌表態的時候,才會毫不留情的懟回去。
聽得宴楚歌的疑問,鳳玄冥苦笑道:“朕還以為自己一直瞞的挺好呢,現在看來,我們知道真想的時間應該相差無幾吧?”
宴楚歌咧嘴一笑,“我
還不知道你嗎?
跟我有關的事情,你什麼時候能瞞的過去了?”
鳳玄冥眨巴眼睛一臉無辜,試圖萌混過關。
宴楚歌失笑,“你是不是忘了,我本就不是原來的宴楚歌,楚皇和慕容婉對我好也就罷了,我也樂意替我這具身體回報一下生育之恩。
他們既然整這死出,我自不會再為他們費心費神。
又何須你那般辛苦的瞞著我?”
鳳玄冥牽著她的手起身往外走,邊走邊道:“也不全是怕你傷心難過,主要是你跟他們之間的血緣是真實存在的,他們在身份上占據天然的優勢。
這件事情不處理好,哪怕從知道你們的關係來吃虧的一直都是你,輿論上還是會對你很不利的。”
身在這個時代,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就像宴楚歌,自己什麼都沒做,就因為慕容婉的一句“你是大楚皇太女”,前前後後遭遇的刺殺和針對就不計其數。
可隻要有心人挑事,還是可以給宴楚歌冠上不孝的罪名。
鳳玄冥的隱忍不發,有那麼一絲絲的原因是怕宴楚歌傷心,更多的是擔心時機還沒到,萬一事情鬨大了,宴楚歌會淪為輿論攻擊的對象。
宴楚歌又豈能不知當中的複雜糾結,“那現在呢,就我和大楚這個尷尬的關係,你有什麼處理建議嗎?”
鳳玄冥估計是很早之前就已經開始考慮這件事了,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開了口。
“三個方案,其一,也是最簡單的
,就像你方才說的,讓他們直接宣布是找錯人了,你與大楚再無關係。
這是最快捷,但也對我們最不利的。”
宴楚歌好整以暇道:“所以這個建議你是不太支持的對吧,說說下麵的方案吧?
我替楚驕陽擋了那麼多次刺殺,就算不刺殺回去,好歹也得討點兒便宜才是。”
鳳玄冥於是順理成章道:“剩下的兩個方案,和平點兒的,就和他們保持現有的太平,讓他們免去你所謂皇太女的頭銜,你就當個尊貴但無用的公主。
你是大乾的皇後,是東洲王,有大楚公主這個身份,日後朝中大臣想給你添堵,多少得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