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城的憫生堂就開在原來的攝政王府裡。
地方夠大,位置足夠好找,最重要的是,宴楚歌這一次沒有隱瞞身份,這家憫生堂就是以大乾開國皇後宴楚歌的名義開的。
加之宴楚歌的神醫之名早就婦孺皆知,所以憫生堂開的很順利。
甚至牌匾剛掛上去,還沒來得及宣傳的時候就已經有人主動找上門求醫了。
而宴楚歌這個女主人卻是今日才第一次真正看到自己的地盤。
看到“憫生醫院”四個白底紅字的大招牌,宴楚歌恍惚仿佛回到了前世的研究院。
海棠早早得了消息親自到門口候著,看到宴楚歌,便主動上前取代了燕秋的位置,熟練的上前給宴楚歌引路,順道稟報情況。
“東海太子和他的親衛們都已經到了,按照您的吩咐,屬下們並未刻意隱瞞他們到憫生醫院的事情。
如果東海太子身邊真的有耳目,消息應該已經傳出去了。”
宴楚歌淡然頷首,“秦將軍和蕭將軍呢,他們的情況如何了?”
秦時關和蕭駱賓二人皆是在攻打軒轅城的時候受的重傷,傷筋動骨一百天,起初宴楚歌將二人都安頓在了東宮的偏殿裡。
然那二人都是習慣了軍營生活的糙漢,留在東宮裡被宴楚歌一天三次的檢查傷口,緊張的跟什麼似的。
為了他們的身體健康著想,憫生醫院建起來的時候宴楚歌就著人將二人送到了憫生醫院,算算時間,恢複的也差不多了
。
海棠聞言嘴角一抽,“那二位,早就在進入憫生堂的第二天就跑了!”
宴楚歌:……
她真是一點都不意外呢!
“跑就跑了吧,本宮也沒指望他們能老老實實的待在這兒養傷,有按時來換藥嗎?”
海棠更加為難的搖頭,“沒有,聽說一開始兩個人糊弄著不想換藥,後來操練的時候傷口裂開了,燕回才派了大夫去給他們重新包紮和上藥。
這些時日,一直都是憫生堂的弟子燕笙定期給他們換藥,還不一定能逮著人。
聽說燕笙現在隻要到了給那二位上藥的時間,就暴躁的像是一隻噴火龍。
軍中那些混賬們還會給那兩個家夥通風報信,燕笙每次去找他們,都跟貓捉老鼠似的,累得夠嗆,也氣得夠嗆……”
因為都是宴楚歌親手救的重要將領,海棠也對秦時關和蕭駱賓二人格外關注了些。
這不關注還好,一關注,自己也有些哭笑不得。
宴楚歌聞言咂吧著嘴問道:“下一次換藥是什麼時候?”
海棠稍加思忖了下,“最近是三日一次,應該就是明天了。”
“三日?”
宴楚歌納悶不已,“距離攻城都快三個月了,就算不能痊愈,起碼也恢複個八九不離十了吧?
這傷口時撕裂的有多嚴重?
還有本宮差點忘了問,是誰的傷口撕裂了?
總不能兩個人都蠢到帶傷去操練,把自己弄個半死不活吧?”
海棠:……
明明犯蠢的又不是她,她為什麼要替彆
人尷尬?
雖然心裡如此想著,但還是忍不住腳趾抓地,“那什麼,皇後娘娘可能不知道,他們操練的對象,就是彼此。
所以,雖然說是傷口撕裂,但是,屬下覺得跟重新受了一次傷也沒什麼區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