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玄冥實在不是個擅長講故事的人,說話乾巴巴的,而且,畢竟是前輩的往事,說著說著,就卡住了。
宴楚歌卻急得不行,“然後呢,爺爺就成功的引起那位女將軍的注意了?”
鳳玄冥順勢點頭,“那位將軍出身世家,但能以女子之身為將,也惹得各方非議不斷。
朝中大臣也想以家宅困住她,逼著她與世家聯姻。
正好晏公那時候出現在大家的視野,能力和人品都得到了當朝皇帝的認可,還沒有任何家世背景,理所當然的成了那位女將軍的目標。
但那時候,晏公其實已經和墨慈夫人訂婚了。
那次遊學,是他成家前最後一次的遠行。
所以晏公以改進雲中大陣為條件,讓中央帝國當時的皇帝親自駁回了那位女將軍請求賜婚的要求,並嚴令她不許再糾纏晏公。
還讓身邊的親衛親自將晏公護送出了雲中大陣。”
鳳玄冥說的言簡意賅,宴楚歌和宴輕寒卻似乎已經看到了當時的爾虞我詐和犀利交鋒。
宴楚歌甚至有些忘了自己八卦的初心,反而有些奇怪道:“爺爺以文人之身破了當時的雲中大陣,後來又加固了雲中大陣,說明他幾乎掌握了雲中大陣所有的突破點。
這對中央帝國而言,是很危險的吧,當時中央帝國的皇帝怎會放他離開?”
宴輕寒在一旁笑了,“祖父速來思慮周期,展露那些才能的時候,應該就已經留了後手了。
而且,他
不離開,以他的才能,隻會被世家拉攏。
中央帝國沒有外敵,祖父與任何一個世家聯手,都會是朝廷難以對付的敵人。
而回到天啟,祖父隻是小國天啟的小小臣子,於中央帝國構不成任何威脅。”
鳳玄冥不無讚同的點頭,“是這麼個道理。”
宴楚歌忍不住唏噓,“連中央帝國的皇帝都懂的道理,怎麼元順帝就不懂呢?”
以至於將聖文公府逼到那份兒上。
她甚至不理解,聖文公既然如此厲害,怎麼就能讓曾經的公府陷入那般危險的境地。
她感慨的雖是元順帝,但鳳玄冥和宴輕寒都是知道宴楚歌早期經曆的,又豈能不知她在疑惑什麼?
但鳳玄冥作為一個旁觀者,也的確不理解聖文公當年的做法。
宴輕寒卻無奈道:“這就是微臣出身聖文公府,卻要一心從戎的理由。
祖父的那種能力,隻有在長眼睛的人麵前才有用。
麵對元順帝那種隻能看到武力的蠢貨,隻有武力才能讓他們安靜,祖父這等文臣才能有發揮自己能力的機會。”
宴楚歌鼓著臉舒了口氣,“雖然很氣吧,但隻要不是祖父自己不願意反抗,我就放心了。”
宴輕寒聞言笑了,“那你還真是誤會祖父了。
聖文公府之所以能存續千年不倒,就是因為我們從不愚忠於某一個王朝。
就元順帝那德行,若不是出現了陛下,祖父早就另扶新主了,根本不會給他壽終正寢的機會。”
宴
楚歌嘖嘖感慨,“看來我想反了元順帝真的不是我的錯啊,是宴氏家風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