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帝國插手大乾內政不是一次兩次了,雖然對方並未公開自己的身份,但那些世家之人既然敢與對方勾連,就得做好承受後果的準備。
朕從來也不相信,沒有自己族中長輩的應允,那些世家子弟敢幫著那些外邦人與朝廷為敵。”
鳳玄冥坐在宴楚歌身邊,一邊替她按揉著酸痛的腰,邊道:“朕說給他們一次機會,便真的會給。
可他們若是把握不住這次機會,朕也不介意大乾朝堂之上,再無世家。”
他此話一落,眾人都沉默了。
都說流水的皇帝,鐵打的世家。
古往今來,忌憚世家的皇帝數不勝數,但從未有哪個皇帝敢說要讓自己的朝堂之上再無世家。
宴楚歌敢說這話,就已經證明了她的魄力和膽色。
紫陽君他們知道,自己不該攔,也攔不住。
出於對大乾朝堂和自己身處的位置的負責,紫陽君還是大著膽子問了一句,“敢問陛下,我等能知曉一下,那些世家子弟背後的外邦,究竟是何方嗎?”
大乾的崛起是超出了所有人預期的,如今能勾結的外邦已然隻剩下那幾個曾與大玄平起平坐的國家,還有神秘的中央帝國了。
紫陽君問這話還真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是為了方便下一步的防禦。
但鳳玄冥的答案還是讓他們有些破防。
因為他幾乎沒怎麼猶豫,就直接道:“特衛審那些舉子並沒有拿得出什麼有效的證據,不過
梅雪衣已經承認她的身份了。
中央帝國皇後母族的旁支之女,從獨孤若死的時候,就開始模仿皇後的生活習慣和醫術、武術套路。
兩年的時間,就是為了昨日那一出好戲。”
知曉鳳玄冥身份的紫陽君已經明白了梅雪衣出現的目的。
鬆山先生則一臉憨厚道:“中央帝國皇後的母族,派這麼一個人到大乾是想做什麼?
與大乾聯姻?”
宴楚歌嗬嗬一笑,“那哪兒能啊,據本宮所知,裴皇後膝下無子,剛好,咱們陛下是中央帝國唯一的皇嗣。
這不,想拿自己母族的人拴著咱們陛下給他當兒子,又擔心萬一事情搞砸了,還舍不得賠上自家的嫡女,送了一個旁支之女過來要將本宮取而代之呢!”
儘忱君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了什麼,有點不太敢相信的道:“那什麼,關於陛下的身世,老臣大概也聽說過一些。
當時隻聽說陛下不是天啟先皇之子,您的生父,該不會是中央帝國當今的皇帝吧?”
不得不說,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臣子是真的。
但凡大乾皇帝換一個人來當,也沒有哪個大臣敢當麵打聽皇帝的身世。
但鳳玄冥和宴楚歌自己找來的這些個大臣還真就敢了。
甚至儘忱君開口後,紫陽君和鬆山先生都沒有阻攔。
早就知情的聖文公也隻是在一旁淡然處之,好像並沒有覺得儘忱君這問題有多冒昧似的。
鳳玄冥雖不介意,但也沒有真
的豁達到可以用自己的隱私去滿足臣下好奇心的地步,所以狀若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你問這個做什麼?”
儘忱君無比鄭重的與他行了一禮,認真道:“中央帝國於大乾,無疑是極為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