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玄冥聽了宴楚歌的話,亦是感慨萬分。
“皇室子弟,能有慕容璞這樣的追隨者,的確是不錯。
隻怕是他對慕容婉的死有芥蒂,而且慕容婉最心疼的兒子楚驕陽還在盤龍城,他怕是不會願意到大乾去。”
他說著,眼神落在宴楚歌麵前的包袱上,“怎麼不打開,先看看裡麵是什麼東西,說不定能尋得一絲說動慕容璞的契機呢?”
宴楚歌博弄了一下包袱,露出一個半大不小的錦盒。
錦盒是很常見的款式,也沒有上鎖,宴楚歌輕輕搬動鎖扣就開了。
裡麵竟然是宴楚歌的畫像。
紙張差不多與錦盒等大,看那畫像,竟像是前幾日宴楚歌在趕路途中的模樣。
二人對視一眼,宴楚歌拿起那張畫像,露出的還是她的畫像,隻是衣服和發髻與上一張略有不同。
再去看,依舊是畫像。
宴楚歌一張又一張的去看,盒子裡全是她的畫像,幾乎是每個月一幅,攏共三十多幅畫像。
有些畫像裡的衣服和發髻,宴楚歌都忘了自己是何時做的那等打扮。
鳳玄冥也驚了一下,忙催促,“錦盒內外空間不對等,你仔細看看,下麵好像有夾層。”
宴楚歌乾淨利落的打開夾層,赫然是一疊厚厚的資料。
“婉庭春竟然是她的地方。”
宴楚歌將那份最打眼的資料遞給了鳳玄冥,“還有這個,你看。”
鳳玄冥一手拿著婉庭春的文書,一手拿著號令婉庭春下屬的玉璽。
打
眼又看到宴楚歌拿出一份名單來,“這是慕容婉給你的還是慕容璞給你的?”
“應該是慕容璞吧?”
宴楚歌嘴上說著,又翻了一封信出來。
“這筆跡,看著像是慕容璞寫的。”
拆開信封一看,表情赫然嚴肅下來。
鳳玄冥狐疑的湊過去,“怎麼了這是?”
說話間也看到了信上的內容。
兩個人誰也沒出聲,逐字逐句的將這封墨跡早已經乾透的信讀了下去。
好幾張紙讀完,最後的那張紙上字跡陡變,足以看得出是慕容璞在重傷未愈的情況下寫的。
寥寥數語,寫的跟狗爬的似的。
看完信上的內容,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說什麼。
良久,鳳玄冥笑著打趣宴楚歌,“現在,還覺得能招攬他嗎?”
那封信是慕容璞好幾個月前就寫好的,從宴楚歌讓他告訴慕容婉和楚皇,要麼正式承認她大楚皇太女的身份,要麼與她斷絕關係時就開始寫。
前前後後不足兩千字的信,寫了有幾個月。
上麵全是楚皇愛虞初薇而不得,逼著慕容婉模仿虞初薇,打壓洗腦慕容婉,逼著慕容婉幫忙找紅綠異瞳之人的細節。
而慕容璞一再強調的,就是慕容婉知道宴楚歌是紅綠異瞳之人,楚皇不會放過她,所以才想方設法的阻止她回大楚。
宴楚歌諷刺道:“說來說去就一句話,慕容婉不讓我回大楚,都是在保護我。
至於我頂著大楚皇太女的頭銜遭遇的那
些刺殺和傷害,他是一個字都不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