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離叛軍駐紮的地方不足三四丈的地方就胡亂的扔著一堆屍體。
有的是穿著叛軍的鎧甲,有的穿著錦衣華服,還有缺胳膊斷腿的女人和小孩兒。
不遠處的火堆上架著成分不明的肉類,甚至血水還沒乾,那些將士們就開始啃咬搶奪了。
饒是前世今生在手術台和戰場上見過無數血腥場麵,還是被無人機傳過來的畫麵惡心的不行。
她將無人機遙控器塞給鳳玄冥,撇過頭去的功夫,好幾個侍衛都已經吐了。
夜鷹趕忙搶過一個侍衛手中的遙控器,操控著無人機不讓掉下去,而後慘白著臉震驚道:“他們,這是在蠶食自己的同類嗎?”
這話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最能表達自己震驚的措辭了。
他實在是說不出他們是在吃人肉衝擊嗎這樣殘忍的話來。
可在他問出這話後,卻沒有一人回答他。
宴楚歌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壓下喉頭湧上來的那股嘔吐的欲望。
臉色發白道:“我若是沒記錯的話,從紀親王謀逆到現在,攏共也就過去了不到四個月吧?
如何就到了要吃自己同類的地步了?”
如果被圍困了一年半載,出現這樣的情況,雖然也還是震驚,但起碼能理解一二。
可才四個月,莫說
是在四季如春,山間草木野果皆可以用來充饑的中央帝國,便是在動不動六月飄雪的大楚和大乾北境,宴楚歌都理解不了這樣的情況。
疾風也忍不住吐槽道:“連四個月的糧草都沒有,你造什麼反啊!
這也太惡心人了……”
一群人爭相吐槽紀親王的謀逆毫無水平,鳳玄冥卻極為冷靜道:“把無人機給我。”
疾風狐疑的遞過去,宴楚歌亦狐疑的湊了過去,又看到那令人惡心的畫麵,忙撇過頭去。
“這種惡心事兒有什麼好看的,你是發現什麼端倪了嗎?”
腦袋撇到一邊,卻又忍不住好奇是怎麼回事,宴楚歌也是很糾結了。
鳳玄冥擰眉看著那輕易就能引起人生理不適的畫麵,眼神在無人機不大的屏幕上掃來掃去,沒找到自己想要的線索,揚聲道:“大家再堅持一下,看看畫麵中吃人肉的那些人是不是五官和皮膚、頭發顏色都與正常人不同。”
侍衛們雖然也被惡心的夠嗆,但也知道鳳玄冥不會毫無緣由的下這種命令,於是隻能一個個忍著惡心繼續去看那些惡心人的畫麵。
一人惡心到吐,換個人繼續再看。
好在沒過多久,夜鷹就找到了鳳玄冥想要的東西。
“陛下您看,您是不是想找這個?”
無人機的實時畫麵還在繼續,難得的並不是那種令人生理不適的畫麵,可卻依然讓眾人目瞪口呆。
畫麵中,隻見一個身形和頭發皆顯淺棕色,
五官深邃,個子高挑的男人穿著鎧甲坐在樹乾上笑盈盈的望著某處。
而順著他的眼神看去,眾人看到的卻正是叛軍們瘋狂蠶食自己同類的畫麵。
那種讓宴楚歌都忍不住的畫麵,那個男人卻看的津津有味,甚至眾人覺得,那對他而言,不但沒有造成任何不適,還像是在看一場精彩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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