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玄冥因為想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而狠狠鬆了口氣,甚至因為終於能幫宴楚歌解決一下困難而有些沾沾自喜。
話說完,卻對上了宴楚歌凶狠的小眼神兒。
鳳玄冥本能的心頭一震,馬上回憶起自己最近的所作所為來。
沒有獨自以身犯險,也沒有受傷而隱瞞不報,更沒有桃色緋聞。
確認沒有得罪宴楚歌的地方,他淡定了,繼續拿笑臉對著宴楚歌,“怎麼了這是,怎的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宴楚歌差點被他無辜的眼神氣笑了,“你還好意思問,有這樣的法子為什麼不早說?
哪怕是大軍再等幾日也好過用炮火強行將那些怪物和人質、正常人類分隔開來。
你知不知道為了將那些怪物和其他人質、還有叛軍分隔開來我們損失了多少彈藥,又死了多少人?”
最重要的是鳳玄冥從來都知道她其實是不願意將那些不屬於這個時空的火器帶到這個世界來的。
之前在天啟、在大乾甚至是在大楚那是沒辦法,他們比敵人弱太多,不借助火器,就要死在敵人手裡。
可中央帝國是個例外,這個地方從未被火器沾染過,而這裡的人與世隔絕,隻要宴楚歌不將火器帶到這裡,這裡就能是五洲大地最後一方淨土。
也是宴楚歌對時空秩序還保有敬仰的有力證明。
可是這一點唯一的安慰,還是被打破了。
宴楚歌在知道那個陶塤功能的一瞬間,腦子裡瞬間就炸了
,除了暴怒,再沒有第二種情緒。
鳳玄冥如何能不知曉宴楚歌的心思,顧不得兩個下屬還在,忙將人攬入懷中,大力的撫摸宴楚歌的後背安撫她。
“楚楚冷靜,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我真的不是故意忽視你的心情,逼著你在這裡用火器的。
陶塤是能控製那些怪物,可它控製不了正常的叛軍。
貿然用陶塤,雖然能改變怪物的行為,可也相當於直接告訴敵人,我們已經發現那些怪物,發現他們的目的了。
一旦讓敵人反應過來,他們隻會更加主動的與怪物們混在一起以求自保。
甚至他們都不會下山,屆時大軍將永無出師之機會啊!”
鳳玄冥兩世為人,唯一真正放在心裡的人從來隻有宴楚歌一個。
他如何能不知曉宴楚歌的堅持,雖然他並不理解宴楚歌有那麼強悍的武器為什麼不用,但對宴楚歌的想法他從來都是尊重的。
這一次自然也一樣,可事實就是他與宴楚歌說的那般,陶塤能起作用的條件限製極多,即便早早拿出來了,也還是免不了要用到火器。
而於宴楚歌而言,情緒從來都是最無用的東西。
她的憤怒來得快,去得也快。
哪怕是在最為激動的時候,鳳玄冥認真解釋了,她也就聽了進去了。
聞言將臉埋在鳳玄冥的懷裡,悶聲悶氣道:“我明白了,你容我緩緩。”
不過須臾,她的情緒就被自己強行割裂開來。
紅著眼睛吸了吸鼻子
,“抱歉,我不該沒有弄清楚事情的始末就胡亂的衝你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