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楚歌說著,順著翠花兒的指示直奔鳳玄冥而去。
西南角的山穀裡,鬱鬱蔥蔥的樹木被跌落的山頭砸的失了原有的光彩。
可也隻有那一處坍塌,所以哪怕沒有翠花兒的指示,宴楚歌也還是能輕而易舉的找到鳳玄冥被埋的地方。
朱顏愣在那裡,“主子,這要如何救?”
偌大的山頭直直從另一側砸下來,在山穀裡又形成了一座陡峭且新鮮的小山。
他們隻有兩個人,想從那麼大一座小山似的土中將鳳玄冥挖出來,估計挖到累死,連鳳玄冥的影子都見不著。
“熱成像探測儀不要停,到一邊盯著,我來。”
宴楚歌說著,選了一處能看到整個山崩現場的地方居高臨下站定,兩手捏了一個複雜的掌印對著坍塌的山頭用力推過去。
看上去好像隻是對著那山頭比劃一番,可就是這樣的比劃竟然隔空將埋著鳳玄冥的那一堆土一點點的推向了山口。
因為高能熱成像儀隻能鎖定一個大概的範圍,宴楚歌也不敢一下子推太多,隻能一點點嘗試。
但數次嘗試的結果卻是極為喜人的。
每一次的嘗試持續將近一刻鐘的時間,連續推了四次後,原本幾乎要把整個山穀填平的沙土就隻剩一個差不多有兩間房子那麼大的土包了。
宴楚歌拿了鐵鍬一邊費力的挖,一邊嘗試跟翠花兒聯係。
“翠花兒,我現在距離你不足十米,你試著自己從土壤裡頂出來,彆忘了
帶著你臭爹……”
翠花兒的聲音時有時無,可隻要有聲音,就還是有希望的。
出乎意料的是,翠花兒是出現了,不過不是它帶著鳳玄冥出現的,而是鳳玄冥帶著它出現的。
隻見鳳玄冥灰頭土臉的破土而出,手裡拽著一根生無可戀的草繩,看到宴楚歌後腦袋歪了歪,似是在辨認眼前之人是誰。
宴楚歌下意識的想上前查看他情況如何,卻見他驚恐的往後退著,尖聲道:“彆!”
彆什麼,沒說清楚,但抗拒的姿態很明顯。
宴楚歌還沒來得及弄明白鳳玄冥為何如此抗拒自己,翠花兒就委屈的把自己扭成了個麻花兒,“麻麻救我,臭爹好變態,倫家孩怕……”
一根渾身沾滿了泥土的小破草扭曲著身子撲向宴楚歌,零星的葉子全都委屈的耷拉著。
可即便這樣,它也未能撲到宴楚歌身上。
因為就在它哭唧唧撲向宴楚歌的時候,鳳玄冥忽然將它拽了回去,大力甩了甩,“變繩子,不然扯斷你。”
翠花兒哭唧唧的把藤蔓都放了出來。
然後宴楚歌和朱顏就眼睜睜的看著鳳玄冥用翠花兒把自己捆成了個粽子。
真的是捆起來了,四肢徹底失去自由,完全不能動的那種。
他自己不方便動手的時候還逼著翠花兒給自己打了個結。
直到他大力的掙紮了幾下,確認掙不脫,才遙遙看著宴楚歌一臉乖巧道:“楚楚,不怕,不傷你。”
直到這一刻,宴楚歌和
朱顏才明白,原來方才的抗拒,是他擔心自己抵抗不了藥物作用,傷了宴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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