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你盧相卿為了贏得清廉好官的美名,唆使百姓將數年存糧賣給商門,又替
他們請求朝廷永久免稅的好事,是得多宣揚宣揚啊!
否則,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怎會知道聖文公不過是不同意你那些荒謬的提議,你就給他老人家下毒!
還將本宮的行蹤和醫術、獨門秘藥出賣給商門,好全了你的清官美名!
這一切的一切,本宮都會如實告訴天下人的,但現在,你首先得給本宮的祖父償命!”
話音落下,宴楚歌毫不客氣的揮劍劃向了盧相卿的脖子。
沈寂和青山就在宴楚歌身邊不足三步的距離,二人若想阻止宴楚歌殺盧相卿,都能阻止,可他們兩個人都站在原地,未動分毫。
在場的大臣們自從五年前大乾建立後就再未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麵。
尤其是與盧相卿靠的比較近的幾個大臣,宴楚歌一揮劍,盧相卿的血都濺到他們臉上了。
給幾個文官嚇的臉色煞白,想擦擦,都嚇的不敢擦了。
也就聖文公自己挑出來的秦安郡守還有些膽氣,雖然也很害怕,但還是壯著膽子道:“敢問皇後娘娘,您說盧大人給晏公下毒,可有證據?”
宴楚歌傲然勾唇,“商門少主被本宮扣了快三個月了,你說本宮有沒有證據?”
老老實實的秦安郡守小身板兒一抖,“可、可就算如此,您也不能直接動手殺人啊!
盧大人即便有錯在先,但他方才所言也是有理的。
在朝廷未曾正式發落他之前,他還是朝廷命官。
若是人人都效仿皇後娘娘,又置
朝廷法度於何地?”
秦安郡守是聖文公來到玄北以後親自提拔的。
雖然隻是一個郡守,但秦安乃是玄北三十三郡的核心,連接玄北與大乾各地,所以玄北郡守也不是誰都能當的。
此番他所說的話雖然是在指控宴楚歌不該擅自動手殺人,卻也合乎邏輯和理法,對事不對人,所以宴楚歌對他也是禮遇有加。
聞言也沒有冷嘲熱諷,隻問了一句,“人人效仿本宮?
魏大人是覺得他們能效仿本宮隨意殺人,還是能效仿本宮力挽狂瀾?
若他們能自行處理好轄區內的事情,避免類似於今日的民亂,真的處置幾個貪官汙吏又何妨?
若他們連轄區內的事情都處理不好,又哪來臉效仿本宮隨意殺人?”
宴楚歌的態度很明確,她殺盧相卿的確不合禮法。
可她自掏腰包,利用皇後身份調兵鎮壓暴亂,逼方才暴亂的那些百姓們腿部服從朝廷的管理,嚴格來說也不合禮法。
結果她幫他們處理問題的時候他們一個個的躲在後麵當啞巴,一句也不提合不合禮法的事情。
如今她處理一個朝廷的蛀蟲,為她的親人報仇,卻一個個跳出來與她講什麼禮法規矩。
說到底就是兔死狐悲,怕自己有一天栽到宴楚歌手上,也被宴楚歌跟殺盧相卿似的二話不說就嘎了而已。
還有就是耍存在感了。
不管自己該辦的事情有沒有辦好,這個存在感是必須要刷的。
不管職位高低,
這似乎是所有大臣們的通病,宴楚歌卻不慣他們這個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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