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宴楚歌肯定的答複,沈寂和青山隨即各自奔赴新的戰場。
而宴楚歌則依約來到了聖文公的院子。
本就是因中毒和勞累過度而昏迷,被宴楚歌用治愈術救醒後老人家的身體就迅速恢複了。
隻是如墨慈夫人所說,精神一直不是很好。
像是得了墨慈夫人的提醒,老人雖然精神萎靡,卻還是正坐在書桌後等候著宴楚歌。
看到她來,慈愛道:“來了嬌嬌兒?”
“是我,我來了,爺爺。”
宴楚歌自顧自拽了一把椅子坐在聖文公對麵,熟練的摸出放在一旁的藥枕拍了拍,“老規矩,先讓我給您探探脈再說彆的。”
聖文公配合的伸出了手,口中卻道:“脈象平穩有力,中氣很足,比生病之前都好許多了。”
聖文公才高八鬥,博覽群書,雖不通醫術,起碼的常識卻是有的。
宴楚歌相信他的判斷,卻還是堅持自己給聖文公診脈。
確認對方健康無虞後才放了心,“爺爺的身體果真比之前好許多了。
不過到底是年長了,日後也不可能疏忽大意。
湯藥不方便,稍後我給您和奶奶配置一些藥丸,你們每天服用著,哪怕無病無痛,身體也會清爽一些。”
老年人的體質擺在那裡,哪怕沒災沒病的,身體也不會太爽利。
宴楚歌之前就一直有為二老配藥膳的方子,此番回來才得知二老節儉,自覺無病,竟然沒怎麼用藥膳補身體。
老人的思維已然固化,半
截身子已經入土的人了,宴楚歌也不想費口舌去強行扭轉他們的想法,隻是以自己的法子為二老調理身體。
聖文公聞言沒有拒絕,見宴楚歌隻關心他的健康,並不詢問之前拒不接受治療的事情,遂主動道開口,“嬌嬌兒今日前來,隻是為了看看老夫身體是否健康?”
宴楚歌咧嘴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我是您的孫女兒,若非最近玄北公務繁雜,昨日給您治完病後就該在您身邊守著的。
這個時候過來已是晚了,爺爺難道覺得我不該來看您?”
“滑頭!”
聖文公嗔她一句,眉宇間滿是釋然。
“來看老夫是真,想問老夫為何拒不接受治療,不讓燕回將老夫的身體狀況告訴你和陛下也是真吧?”
宴楚歌咧嘴一笑,一副被看穿了的懊惱樣兒。
“果真是什麼都瞞不過爺爺。
不過我心裡雖然好奇,但也知道,爺爺做事都有您自己的道理。
左右如今爺爺已經安然無恙,給您下毒的人我也已經收拾了。
您想說,我便聽著,您若不想說也無妨的。
隻要爺爺能開心、健康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其他的都不重要的。”
最初聽墨慈夫人說聖文公是被自己所救時心情不虞後,宴楚歌的確想了一肚子的說辭想問個明白,還想安撫對方。
可當她看到對方重新以健康的姿態坐在自己麵前時,她才發現隻要身邊這些人安然無恙,心頭那些疑惑並非要事事弄
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