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才訥訥道:“是我等無能,讓皇後娘娘受累了。”
天災不比戰事,從古至今,遇到戰事,禦駕親征者不在少數。
可逢天災,帝後等身份高貴者親自出麵者寥寥無幾。
即便秦安郡守到現在都還覺得宴楚歌不應該擅自殺了盧相卿,可也不得不承認,若不是宴楚歌的到來,憑他們自己的能力,很難扛過這場旱災。
甚至事情隻會愈演愈烈。
沈寂則先是一愣,隨即正色道:“現在回去,還來得及嗎?
若是來得及,我這就著人準備快馬送皇後娘娘回軒轅城……”
沈寂的話在宴輕歌溫柔的笑容中緩緩消失,後者沉吟道:“沒用的。
若是沒來玄北也就罷了,不知這邊的情況,她還能瀟灑的離去。
可如今已然看到了這邊的慘狀,更知道這邊的事情與商門有關,她怎麼可能置之不理?”
沈寂難得有些愧疚,“兩位小主子已經等了三年了,難道還要再等一年嗎?”
不同於旁的臣子,沈寂是陪著鳳玄冥一路走來的生死兄弟。
他每年回京述職的時候都會去看看兩個孩子,深知兩個早慧的孩子對宴楚歌的思念,此時也不由跟秦安郡守一樣自責。
“若是我能再聰慧一些,自己將這邊的事情處理妥當就好了。”
兩個人的自責讓宴輕歌為妹妹感到欣慰,卻並未說什麼客套話。
本來宴楚歌就是在替玄北的
大臣們擦屁股,聞言直接道:“二位說的是,玄北的亂局早一刻定下來,皇後娘娘就能早一刻見到小公主和小皇子。
我奉皇後娘娘之命聯合胭脂樓、鳳鳴閣在玄北開的商鋪預計在五天之後全麵開張,二位大人與其在這裡自責,不若派人加強街麵的巡邏。
商門從來霸道,那許多新的商鋪開張,二位覺得,他們會甘心坐以待斃嗎?”
秦安郡守不知具體情況,沈寂卻是明白的。
聞言當即向宴輕歌抱拳,“多謝大小姐提醒,本官這就著人加強玄北三十三郡的地方治安管理,決不允許再有人破壞玄北好不容易得來的安寧。”
話說完,拽著秦安郡守就出了都督府。
與此同時,宴楚歌聯係來的水車、糧食也都陸陸續續的抵達了玄北七郡。
短短五天時間過去,困擾了玄北一整個秋天的旱災就得到了初步的解決。
隨著市麵上的商鋪一家又一家的開張,不僅是受到旱災影響的玄北七郡,就連玄北其他地方也比往日熱鬨了許多。
宴楚歌坐在秦安郡最高的觀月台上看著城中熱鬨的景象,與被他強行拽出來的聖文公聊的話題卻跟眼前的盛景毫無關係。
“這麼說,真的有人能僅憑夜觀天象就推測出一個多月以後的天氣變化了?”
宴楚歌對大天朝的文化底蘊是很有信心的。
但隻要聽到“夜觀天象”四個字,總感覺不太靠譜的樣子。
可這一次,就在玄北
旱災之前一個多月,那麼多百姓被忽悠著賣掉了那麼多年的存糧。
宴楚歌怎麼想都覺得蹊蹺,這才想著找博學多識的聖文公問個清楚。
沒想到聖文公的回答還真讓她驚訝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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