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懷器臉色難看的像是吃了坨翔。
該怎麼解釋,他聽到坊間關於宴楚歌的種種傳言時一句都沒相信?
百姓們歌頌宴楚歌功勞的話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百姓說宴楚歌武功高絕,他嗤之以鼻,覺得那不過是大乾和蒼山門之間有見不得人的交易而已。
坊間說宴楚歌醫術高明,他便覺得朝廷養了那麼多禦醫,想給宴楚歌騙個神醫之名豈不是易如反掌?
總之不管是從年齡,還是女人這個性彆方麵,薛懷器怎麼想都覺得宴楚歌不可能有那諸多成就。
所以當風九娘得了宴楚歌的真傳,直白的揭穿他的想法時,他一時間竟然啞口無言。
當然,讓他啞口無言的也不完全是風九娘的直白,真正讓他連一句狡辯的話都說不出來的是,之前捂著胸口或者丹田神情痛苦,配合他叫嚷著讓宴楚歌交出薛洛錦的那些人不知道什麼擺脫了鉤吻的折磨。
在他放狠話與宴楚歌討價還價的時候那些人竟然難得團結的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任由他說完那些得罪人的話,讓宴楚歌看夠了好戲才緩緩走上前。
思緒翻轉間他怒瞪著宴楚歌,“你耍我?”
宴楚歌分明是一開始就有能解了那些人的毒,甚至能讓眾人不中毒。
她卻故意不出手,在那裡放任他跟個跳梁小醜似的上躥下跳放狠話,眼睜睜看著他把臉都丟儘了才著手解毒。
宴楚歌瀟灑的將手中茶盞一擱,“就是耍
你又如何?
野心勃勃偏又技不如人,這能怪誰?”
薛懷器對上宴楚歌囂張的坦蕩蕩的表情自知今日在宴楚歌手裡占不到任何便宜了,遂迅速轉移了目標。
隻見他看著那些人道:“諸位,你們以為現在解了毒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
彆忘了你們方才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這個女人可是大乾皇後,你們覺得你們說了那等忤逆之言後她會無動於衷嗎?”
不得不說,薛懷器雖然壞,但也的確有做壞人的潛質。
這不,他一開口,那些人明知道他是在挑撥離間,不安的眼神卻還是落在了宴楚歌身上。
尤其是接二連三的放話說隻要自己有個三長兩短,他們的家人部署就會揭竿而起,掀了大乾江山的那幾個人,與宴楚歌四目相對的時候便已經汗流浹背了。
宴楚歌聞言嗤笑一聲,“你這挑撥離間的技能真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啊!
前軲轆不轉後軲轆轉,本宮都懶得在你身上浪費口舌了!
不過,看看這麼多人被你弄的忐忑不安的,本宮權當是給天下武林同道一個麵子吧?”
她說著,嘴角肆意的勾起,語氣囂張道:“大乾建國至今收拾過許多人,王法律例中亦羅列了很多罪行,卻從沒有人因為一兩句話獲罪,律法中更不限製大乾子民的言論。
還有,本宮今日不妨替陛下把話撂在這裡。
造反、謀逆、或者是其他國家的人,想要推翻大乾的,無論是什
麼牛鬼蛇神,儘管來,讓你們得手,算大乾輸!”
將鳳行夫婦原本還為宴楚歌捏了一把冷汗。
畢竟那些人方才的言論的確挺過分的,宴楚歌完全不表態的話,搞的好像朝廷怕了那些江湖中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