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並不是她的情緒穩定了,而是哭到哭不動了。
宴楚歌向來擅長處理自己的情緒,這一次她是看了一眼放縱自己發泄了一回。
哭完後也沒有收斂自己的情緒,任由自己縮在美人榻的一角發著呆。
朱顏見她冷靜下來,才幽幽道:“雖然屬下不知道您為什麼要把自己逼的這麼累,但屬下知道,這既然是您的選擇,我家主子便是尊重的。
他擔心您是真,尊重您也是真。
倒也沒什麼為他人著想的高尚情操,就是和您一樣,對自己的選擇負責而已。
他明明擔心您,卻又不告訴您,就得承受這份隱瞞帶來的擔驚受怕,恐懼不安。
您也一樣,選擇了暫時離開,就得接受錯過兩位小主子的成長。”
比起宴楚歌的崩潰脆弱,朱顏這個旁觀者卻有些過分的冷靜。
“沒有誰對不起誰的。
無論是對我家主子,還是對兩位小主子而言,您提供的情緒和物質條件都是其他許多人無法企及的。
如果您真的覺得愧疚,那就調整好自己,咱們回去一起麵對,好嗎?”
宴楚歌眨巴眨巴眼,淚汪汪的眼睛無辜的看著朱顏,“你從哪兒學的這一堆的雞湯?
我本來就是要回去的呀,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在這兒?”
她眼睫上還有淚珠尚未掉落,但眼
中那股“你是不是有毛病?”的意味卻非常之明顯,讓朱顏想刻意忽視都難以做到。
她喉頭一梗,直接撂挑子走人,“我真是腦子有病才會想著安慰你,你繼續嚎吧,看看除了我家主子還會不會再有一個人閒的沒事心疼你!”
剛想出門,房門就從外麵被人打開,力道之大差點一門扇拍在朱顏臉上。
看到她後也沒往後退,而是急切道:“我好像聽到了哭聲,是主子出什麼事了嗎?”
推門是因為真的擔心著急,自己沒往裡麵闖,是顧忌著男女大防,不願壞了宴楚歌的名聲。
可那交集的神色卻分明就是心疼宴楚歌的模樣。
朱顏幽怨的瞪了陸時驍一眼,回頭和宴楚歌四目相對,主仆二人靜默半晌,齊齊笑出聲來。
陸時驍聽到宴楚歌的笑聲,狠狠鬆了口氣。
朱顏則無語道:“誰哭了?
你耳朵出毛病了吧?
走了,不是說要去觀察現場安排防禦嗎,還磨蹭什麼?”
話說完,不容陸時驍再說什麼就把人推了出去。
房間裡,宴楚歌壓抑的情緒被方才莫名的笑聲給打斷,認真回想一下自己方才為什麼哭,竟然找不到方才的情緒了。
甩了甩腦袋,起身重新洗漱。
坐在梳妝台前重新給自己化了個美美的妝容,而後提筆寫信。
筆鋒溫柔的落下“見字如晤,展信舒顏……”
手下寫著自己心裡所想的點點滴滴,眼前似乎已經浮現了鳳玄冥看到信時欣喜
愉悅的模樣。
宴楚歌親自將信封裝好,起身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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