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和朱顏揭穿海棠背叛的事實後對方並不懼怕,顯然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所以死亡和酷刑對她算不得什麼了不起的懲罰。
打蛇打七寸,宴楚歌就是要用她最在乎的人和事來懲罰她。
果然,聽到宴楚歌的話,海棠就瘋了!
“不行!
你說好的,隻要我招供,就放我走的!
你可以不放我走,但你不能讓我不見大公子,不能斷了我與他下輩子的緣分!”
海棠倏地跪的筆直,長久以來對宴楚歌的服從讓她想不到什麼太劇烈的反抗的法子。
口中叫嚷著,竟是膝行幾步想要拽著宴楚歌的裙擺與她理論。
“你不是要殺了我嗎,我害的是大少夫人,你讓大公子來找我報仇啊……”
言語之間,竟是還想讓宴輕寒親手了解了她。
宴楚歌怎麼可能成全她?
厭惡的瞥了一眼,“將她拖下去,從現在起,不許給她透露大哥的任何消息,更不許讓她見到大哥!
待道士做法完畢,拖到昆吾山上喂鷹!”
在古代人的認知中,肢體不全的人是不能投胎轉世的。
宴楚歌此舉一出,根本不用做法,海棠就相信她和宴輕寒不會有來世了。
瞬間惡向膽邊生,拔下腦袋上的簪子就衝宴楚歌刺過去,“毒婦,去死吧……”
話音未落,身子陡然一沉,便直挺挺趴在了地上。
經雨雙手握著劍柄,她的眼神像
是在看死人,“當著我們的麵傷害皇後娘娘,當我們是死的嗎?”
跟在宴楚歌身邊這麼多年,經雨並未親自殺過人。
第一次動手就捅了與自己一起長大的夥伴,她嚇得腿抖的站不住。
可是對海棠說出口的話卻又那麼的決絕,裡麵滿是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海棠身體趴在地上,以一個扭曲的姿態看著經雨,有些遺憾,麵上卻帶著笑,“應該再往上刺一點的。”
經雨咬了咬牙,一把將劍刃抽回。
“皇後娘娘說了要讓你活著接受懲罰,你知道的,我從不抗旨。”
話說完,她把劍扔的遠遠地,用顫抖的雙腿走到海棠身邊,將她身上的簪子之類的能做為凶器的東西全都拿走了。
臨走之際,又一把拽下了海棠腰間的荷包。
之前去拿那些簪子的時候海棠都沒什麼反應,荷包被拿走的時候她卻下意識的伸了下手。
經雨沒做任何防備,隻是帶著荷包後退了兩步。
“這是胭脂樓開張那天小姐親手給我們三個做的戒指,你不配擁有它。”
話說完,經雨步履蹣跚的走到宴楚歌麵前站定,再沒發一言。
宴楚歌閉了閉眼,平靜道:“待道士做完法,你就將她帶走吧,她的屍體,你親自去處置。”
經雨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哭聲道:“奴婢,謝小姐成全。”
到底是一起長大的小夥伴兒,海棠犯了罪,宴楚歌要罰她,經雨不願意也不敢說什麼。
但死無全屍
,對她而言真的太嚴重了。
所以搶在所有人之前對海棠動手,就是想讓宴楚歌留海棠一具全屍。
而宴楚歌不是不知道她那些心思,卻還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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