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玄冥離開朝廷數日,積攢了一堆的朝政。
和宴楚歌商量著安排好無崖子天師的事情後便被大臣們急匆匆請到禦書房去了。
彼時他正在和群臣商議應對南越的種種措施,就被青山急匆匆請回了上陽宮。
深知若不是事情的確很重要,宴楚歌不會打擾自己處理政務,鳳玄冥一進門就問道:“出什麼事了,怎的如此著急?”
宴楚歌不答反問,“你知道師尊在入鳳鳴台之前姓甚名誰,戶籍在何處嗎?”
鳳玄冥呆呆的搖頭,“師尊自幼時入鳳鳴台,十四歲成名,三十歲任鳳鳴台主。
我入鳳鳴台的時候師尊已然名滿天下,我又豈敢去窺探他上山前的事跡?
怎麼忽然想起來問這個?
可是師尊要做的事情與他的身世有關?”
宴楚歌順手將青山送過來的那份口供推給他,“你看看這個。”
鳳玄冥狐疑的接過那份口供仔細的閱讀,一開始並沒覺得有什麼,可當他全部看完後,整個人都麻木了。
“難怪五洲大地,這麼多朝廷、江湖門派和富商巨賈都找不到商門的總部。
誰能想到,商門的總部和名震天下的鳳鳴台在同一處啊?”
他將那份口供攤開在桌麵上,“掌握著這麼多國家和宗門、乃至民間三教九流的秘密,難怪阮無眉要如此費儘心機的保薛洛錦呢?
所以,師尊是要替鳳鳴台清理門戶嗎?”
是了,他們誰也沒想到富甲天下又極端神秘的商門
竟然就在鳳鳴台。
甚至商門的創始人和鳳鳴台的祖師爺是同一人。
鳳鳴台和蒼山門並駕齊驅,位列武林宗門之首。
商門則隱匿在鳳鳴台的完美麵具下,雖然無形,卻收割了天下間半數財富。
而宴楚歌一直想找,卻始終都沒能找到的商門之主,更是鳳鳴台後山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管事。
隻是近年來他們越來越不滿於自己隱形的狀態,想要脫離鳳鳴台另立門戶,才會惹出這許多事來。
薛洛錦也是因為帶了一批武功高強、能力突出,堪堪能助商門與鳳鳴台分庭抗禮的大手出現,才能成為商門少主。
而阮無眉盯上的,卻正是商門與鳳鳴台的這一重特殊關係。
宴楚歌搖了搖頭,“師尊作何打算我暫且不明白。
至少我覺得就目前來看,不管是商門,還是阮無眉,都不足以讓師尊下了同歸於儘的決心。”
她認真的思考了良久,認真道:“夫君,我想,我們還是得問問師尊。
就算我們覺得他不會告訴我們,可起碼得試一下。
萬一我們這種自以為是的對他好的方式耽誤了師尊的正事,惹的他厭了我們事小,隻怕會反而害了他啊!”
為彆人好的前提是既全了自己的助人之心,又尊重旁人的心意。
如果無崖子天師單純隻是不想讓他們為他報仇而故作大限將至,為他們寬心,他們自然可以想辦法幫幫他,讓他不那麼不悲觀。
可若是無崖子天師
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計劃,他們貿然插手壞了人家的事。
那結果,宴楚歌單單代入一下自己,若她是無崖子天師,都想大耳瓜子呼自己一巴掌。
順便告訴自己,“我不需要你自以為是的為我好!”
鳳玄冥痛定思痛,“如此情況,的確不適合悶頭乾。
不過你且等等,有一個人,或許知道的能比我們多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