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拜吏部尚書,在朝堂上舌戰群臣亦不見絲毫懼色的儘忱君在宴楚歌平平無奇的一聲“彆來無恙”中打了個哆嗦,弱弱的看向宴輕歌。
後者卻是直接無視了他,笑盈盈走向宴楚歌,“楚楚你來了?
軟軟為你準備了好些吃食,就等著你來呢,說是要謝過你的救命之恩呢!
還有景哥兒也是,日日吵著要見皇後姑姑,蹦躂的都快摁不住了……”
對於儘忱君的求救是提都不提。
宴楚歌見狀便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笑道:“摁不住便不摁了,媛姐兒和宴哥兒呢,他們不在嗎?
媛姐兒今年該及笄了吧,我還等著為她簪發呢,長姐您不會是把人打發到彆處去了吧?”
宴輕歌莞爾,“那孩子做生意做的魔怔了,住在胭脂樓裡拉都拉不回來。
至於宴哥兒,我讓人送他去國子監了。
那臭小子成日裡炫耀自己有個當皇後的姨母,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我怕他見了你回頭炫耀的更厲害了,就沒把你要回來的事情告訴他。”
小孩子攀比心重,尤其是宴楚歌這個皇後還不用跟其他後妃爭奇鬥豔,賀蘭宴便更得意了。
宴輕歌是真的擔心他學壞,故意不給他炫耀的機會。
宴楚歌則眨了眨眼,輕笑道:“小孩子知道什麼身份地位,宴哥兒小小年紀如何能知道拿我的身份去炫耀?
想來是身邊照顧的人以此哄過他吧?”
“可不是?”
宴輕鴻無奈道:“
我在國子監授課的時候亦常聽那些孩子們說自己的父兄是某個朝中大員。
更有甚者在國子監拉幫結派,還一起排擠後麵回來的孩子。
鬆山先生家的公子剛回來的時候各方拉攏,後來一看驚鴻公子誰的橄欖枝都不接,就開始集體孤立人家了。
這些孩子們,可真不得了哦!”
宴輕寒年紀輕輕,說話卻老氣橫秋的。
說出口的話也是讓宴楚歌驚訝不已,“鬆山先生的公子,也要被排擠的嗎?”
“皇後娘娘何必如此驚訝?
您也驚才絕豔,可朝堂上,對您的反對之聲不還是此起彼伏嗎?”
說話的是葉瀾遠,他就站在儘忱君身後,之前被月洞門擋住了,宴楚歌沒看到。
見他和儘忱君一起來,宴楚歌也不覺意外,隻是順勢附和,“王爺說得對,是我狹隘了。”
有的時候,人被排擠跟能力是沒有關係的,僅僅是因為你不肯為他們所用而已。
一群人聊著天走進主院,就看到一個身形高挑,卻長了張圓圓臉的婦人站在廊簷下笑看著他們。
可能是因為要進廚房,又臨時出門,她披了一件毛茸茸的狐皮大氅,毛茸茸的滾邊兜帽將她整個人罩住。
明明個子比宴楚歌還要高一些,看上去卻隻剩下圓滾滾的一團。
看到宴楚歌,便一搖一擺的走過來,口中還熱情道:“皇後娘娘大駕光臨,臣妾來玩了……”
“誒唷我的姑奶奶,您可消停點兒吧?”
宴楚歌忙
大步上前,“肚子都這麼大了,還敢下廚房,你這是在我們的心臟上蹦迪啊!”
“哪有這麼誇張了?”
宋軟軟無奈道:“說好我下廚為皇後娘娘接風洗塵的,結果我連鍋鏟都沒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