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帝國蕭家的暗衛沒那麼好對付,哪怕宴楚歌帶來的都是宮中一等一的好手也得一會兒。
而且,朱顏擔心,才得了這許多重要的情報,宴楚歌回宮後怕是沒什麼功夫和心情用膳了。
宴楚歌也的確沒心情再去吃宮裡那流程繁雜的晚膳,胡亂的點了頭,“你看著安排就好。
把胭脂叫進來。”
朱顏轉身離去,宴楚歌長歎一口氣,靠在椅子上,腦袋像是要炸了。
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頭也不抬就直接吩咐,“傳令給陛下,和中央帝國的軍隊交手的時候點到為止即可,打仗並非中央帝國皇帝的意思。
如在戰場上遇到蕭氏之人,則不必手下留情。”
話說完,並無人回應。
宴楚歌也沒當回事,繼續揉著眉心歎氣道:“想辦法著人知會無崖子天師,讓他務必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雲中城。
其他的什麼都可以不管,務必要保證皇帝和兩個小皇子的性命,其他的容我與陛下商議過後再仔細安排。”
宴楚歌一下子吩咐了許多,直到她將暫時能想到的事情全部安排好,來人才幽幽開口。
“朕和孩子們的安危就不勞弟妹掛懷了。
反倒是皇弟,好不容易回到軒轅城,又遠走南境,弟妹該怪懷他才是。”
宴楚歌倏然彈了起來,就看到一身黑衣,卻難掩威嚴的司空鈺直直站在屋內。
“陛下,您怎會在此?”
話說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司空鈺方才說了什麼
。
“您……您方才說什麼?”
如果她沒有聽錯的話,司空鈺好像管鳳玄冥叫了皇弟。
“你沒有聽錯,朕也沒有叫錯,不必如此驚訝。”
司空鈺坦然的令人有些慌張,他指了指屋頂,“方才,你和那個女人說話的時候,我就在上麵。”
宴楚歌渾身的刺都豎了起來,“所以呢?
陛下不是今日才到軒轅城的吧?
卻非要等到鳳玄冥離開才出現,是想說些什麼呢?”
宴楚歌心裡很清楚,她對原來的宴楚歌感到愧疚。
鳳玄冥亦費心的想要彌補真正的司空硯的遺憾。
那都是他們生而為人的善良,不代表他們欠原身的。
她穿越而來的時候原身已經為鳳翼寒所害,司空硯成為鳳玄冥的時候對方也已經為獨孤若所害。
他們除了沒有走轉世投胎那套流程,沒有做任何對不起誰的事情。
就這一點而言,他們都問心無愧。
可她卻無法保證司空鈺也會做此想法。
司空鈺看出了宴楚歌的緊張,竟是笑了一下。
“彆緊張,事情的起因經過,朕聽的很清楚。
阿硯為獨孤若所害,是朕這個做父親的沒有保護好他。
進入他身體的人是皇弟,而不是彆人,這於朕而言,已經是一件幸事了。”
一個說起來不怎麼熟悉的人掌握了自己那麼重要的秘密,宴楚歌怎麼可能不緊張?
嘴一張,卻是本能的替鳳玄冥解釋,“您既然一直都在,那應該聽到我問那個女人的話了吧?
如果您沒有聽仔細的話,我不妨與您解釋一下。
司空爵成為鳳玄冥的時候,原來的鳳玄冥已經死了的。
他成為鳳玄冥,完全是機緣巧合,他從未做過傷害原來的鳳玄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