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營帳雖是一國之君使用的,但也還是簡陋至極。
裡麵除了一張宴楚歌著人特地給鳳玄冥做的架子床和一張簡單的桌子,就再無彆的東西。
看著簡單,實則也不怎麼複雜。
鳳玄冥進去的時候就看到司空鈺身形筆挺的坐在桌子旁,素來充滿威嚴的人眼神有些空洞的定格在營帳的某處。
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默然轉過頭來,眼神直直的看著鳳玄冥。
鳳玄冥也沒有立即開口,自顧自從營帳角落的鐵爐子上提起熱水壺給自己和司空鈺都倒了一杯。
“北燕的鹹奶茶,感覺你可能喝不太慣,要試試嗎?”
嘴上問著,手裡卻已經將滾燙的奶茶遞了過去。
司空鈺沒動杯子,眼帶考量,“我應該稱你一聲皇弟,還是該一如既往的叫你阿硯?”
“都可。”
鳳玄冥從容道:“不過我以為司空爵已經是過去式了。
司空硯能穩定中央帝國朝堂,還能穩固和大乾的關係,我覺得這樣很好,你覺得呢?”
鳳玄冥對於自己占據司空硯的這件事並不心虛。
他並未掠奪什麼,成為司空硯這件事不是他自己能改變的。
也不是說他現在死了,司空硯就能活過來了。
可他也知道,這件事對
真正的司空硯的生身父母而言,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
所以日後和司空鈺的關係如何,他將選擇權交給了司空鈺。
司空鈺也知道他不能怪鳳玄冥什麼,隻是心情頗為沉重的問了一句,“他是何時走的?
走的痛苦嗎?”
從司空硯變成司空爵,誰也不知道這中間經曆了什麼。
如果可以的話鳳玄冥也想說司空硯走的很安詳,讓司空鈺心裡好受一些。
可先不說司空鈺作為司空硯的親生父親,有知道他孩子遇難真相的權力。
即便鳳玄冥有心隱瞞,司空鈺作為一國之君,想知道什麼,也能輕易查到。
所以他答非所問道:“我已經為他報仇了。”
鳳玄冥從未告訴過任何人他是怎麼變成司空硯的。
可哪怕時至今日,他還是能想起來那個在去往北燕的路上被埋在冰窟裡,毒發之時還在呼喚著“母後”的孩子。
獨孤若已死,曾經傷害過的那個孩子的人都已經伏誅。
他很難想象,如果司空鈺知道了當時的具體情況,會有多難過?
那個時候,他甚至連個發泄的對象都沒有。
讓他想不到的是司空鈺幾乎是用平靜到有些過分的態度接受了他這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轉而情緒低迷的告訴他一個驚人的事情。
“嫣兒,跟你和弟妹一樣,變成了另一個人。
不過不同的是她是主動選擇了嫣兒,搶占了嫣兒的身體。
弟妹說,她會想辦法幫把身體的控製權搶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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