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和林秋都驚呆了,兩雙四隻眼睛死死地盯著宴楚歌像是在問“您是認真的嗎?”
可這一刻屬於鳳凰山基地弟子的默契爆表。
雖然誰都覺得宴楚歌的話說的離譜,但誰也沒有出言置喙。
而疾風自然也是一如既往的展現了應有的男兒骨氣。
咬牙道:“屬下明白。
隻要能保住這條胳膊繼續為陛下和皇後娘娘效力,這點痛算什麼,屬下忍得住。”
於是幾個人就迅速回歸到自己的位置上儘職儘責的忙活了起來。
宴楚歌之前說的真不是客氣話。
當她真正開始著手治療的時候,隻稍稍運了下氣,疾風整個人渾身就都僵的跟木頭一樣。
宴楚歌不過運氣幾個小周天,豆大的汗珠便順著疾風的鬢角和額頭撲簌簌掉下來。
林秋本來是全力按著他沒受傷的左臂的,這會兒卻不得不抽出一隻手來替他擦汗。
擦拭了一塊又一塊的紗布後,林秋終於忍不住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朱顏和蘇月。
就見二人也以同樣疑惑的眼神看著她,三人麵麵相覷,而後同時將懷疑的眼神落在宴楚歌身上。
說實在的,疾風雖然斷了一隻手臂,但他絕不是那三十七人中傷的最重的。
而城外營帳裡,哪怕是燕回用現學的治愈術給那個渾身的筋脈、關節和骨頭都嚴重受損變形的弟兄療傷,對方也沒有痛到如此地步。
而疾風有多能忍痛,沒有人比朱顏更清楚了。
可此刻三個人一起按
著疾風,還覺得費力。
足見疾風有多痛了,三個姑娘都忍不住懷疑宴楚歌是在故意整疾風。
而接下來,宴楚歌的動作徹底證明了他們的猜測。
隻見之前一本正經說用麻藥會妨礙斷層康複的宴楚歌忽然停了手,一本正經道:“手臂已經接上了。
但骨骼康複不好的話,日後會出現動作僵硬遲緩之類的現象。
你先彆急,我給你用點藥再行治療。”
話說完,她摸出一管兒藥迅速兌上,非常自然的給疾風注射了進去。
朱顏幾個人都傻了。
眼睜睜看著丟在一旁托盤裡的“安非他命”四個字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而朱顏則若有所思的看向了痛的已經沒有精力去管宴楚歌說了什麼的疾風。
她和疾風是鳳玄冥和宴楚歌使喚的最順手的下屬。
雖說一個是禦前侍衛,一個是宮中尚宮,可實際上什麼都做的。
審訊這種活兒她和疾風都不陌生,安非他命這東西,疾風更是他們當中最先接觸的。
她知道疾風很痛,可她更相信如果疾風聽到宴楚歌要給他注射安非他命,他彆說是疼到渾身僵硬了,就是死了也得爬起來委屈的問一句“是我做錯什麼了嗎?”
遲疑的眼神看向宴楚歌,朱顏一眼望到了宴楚歌眼底森寒的殺氣。
突然想到了什麼,她仔細的看向疾風。
從眉眼到露在衣服外的肌膚甚至是手指上,朱顏的眼神也一點點變冷。
按著疾風的手勁兒都大了
幾分。
而與此同時,宴楚歌則無比平靜的宣布,“接下來,我要開始治愈其他骨骼了。”
話音落下,隨著她運氣,疾風終是忍不住痛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