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瓊不解的眨了眨眼,想到什麼,自己先照做了。
其他人見狀迅速照做。
皂靴踩在地上的腳步聲響起,宴楚歌遙遙看著大批的車馬物資,神識微動,轉身就把那些物資全部收進了異瞳空間裡。
回頭看看司瓊等人的方向,就看到幾個人乖乖背對她站著,跟五根柱子一樣。
大步跑向前方,宴楚歌一巴掌拍在了司瓊的肩膀上,“走了,救人去。”
話說完,晃了晃手中的設備。
“都是老夥計了,不用我親自教怎麼用吧?”
宴楚歌的老本行是行醫救人,可以目前的情況,朱雀城的遇難者十有八九都在城裡。
甚至就連僥幸跑出來的那少部分人身上都是火焰。
所以滅火才是當下的第一要務。
剩下的幾個人都是第一批在鳳凰山基地受訓的老夥計,對於宴楚歌的命令,他們平日裡可以執行的一絲不苟。
甚至哪怕有不同意見,隻要有一個不是鳳凰山基地的人在,他們都不會表露出絲毫反對的態度來。
直到失落會兒,鳳玄冥和他的下屬們都走了,其中一個弟兄才不滿道:“主子,咱們真的要救南越人嗎?”
雙方交戰的這半年中不知道多少大乾人死在南越人的刀劍下。
鳳凰山基地的這些人雖然不直接參戰,可為了戰場情報犧牲的人也不少。
最重要的是他們就是搞情報的,所以他們太清楚這場戰事是怎麼出現的,南越人又在當中扮演了一個什麼樣可恨的角色了。
所以這個時候讓他們去救南越人,他們心裡八百個不情願。
宴楚歌也跟變臉大師似的,一個大白眼兒翻上天,“場麵話而已,你們還真信了?”
其他人皆是一臉驚喜。
唯有司瓊訝異的挑眉,“那主子的意思是,我們不救南越人了?”
不怪司瓊驚訝,他太了解宴楚歌了。
宴楚歌骨子裡對於生命的敬畏是他見過的所有人都沒有的。
如果這是雙方在戰場上打仗,他相信宴楚歌打起來可以毫不手軟。
可這是人為製造的無差彆攻擊,司瓊不太相信宴楚歌能眼睜睜看著那麼多人死於非命而無動於衷。
果然,就見宴楚歌挑眉道:“我自然是希望咱們的資源都用在大乾人身上。
但是這把火燒的,但凡是我們能找到的人多半都被熏的麵目全非了吧?
你們確定,如此的目視條件下,你們真的能以最快的速度分辨出誰是大乾人,誰是南越人嗎?”
幾個人都愣住了。
脖子僵硬的看向朱雀城的方向。
宴楚歌真的是太委婉了,事實上,這種大火中熏的黢黑已經是幸運的了。
他們甚至能想到靠近爆炸中心的人被炸的慘烈的模樣。
如有僥幸活下來的,估計早就麵目全非了,等他們分辨出來,人估計都沒了。
到時候再分辨他是哪方的人還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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