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激烈的互毆到全場寂靜,前後也不過幾句話的功夫。
鳳玄冥周身氣場全開,冷眼看著被圍在中間的人,“繼續啊,怎麼不打了?”
鳳玄冥本就強勢,長期身居高位的他哪怕以一人麵對人群,也是不怒自威。
何況身後還站著那麼多真刀真槍的將士。
之前囂張的不行的那些人也一個個的安靜了下來,甚至慫了吧唧的往人群中縮。
負責安置點維穩的校尉回過神來主動走上前,跪在鳳玄冥,難言怒意道:“稟陛下,是屬下擅自與人動手的,屬下願意接受一切懲罰。
一切都是屬下個人主張,與弟兄們無關。
還請陛下恕弟兄們無罪!”
沒有辯解,沒有推卸責任,認的坦蕩蕩。
其他將士們見狀忙不迭衝上前,一股腦全跪了下來。
“不能全怪將軍,我等也動手了的!
可是陛下,是他們欺人太甚了!
我們弟兄們拋家舍業跑過來照顧他們,他們仗著朝廷禁止我們和他們起衝突不拿我們當人看,我們也是氣狠了才會動手的!”
將士們有的年輕,有的性子直,根本忍不住不去辯駁。
不過是為自己辯解了幾句,身後的難民就搶白道:“你們少胡說八道了,誰不把你們當人看了?
你們自己要當好人的,我們有沒求你們……”
那難民的話沒說完,就聽鳳玄冥雲淡風輕道:“打就打了吧,輸了還是贏了?”
他的聲音不大,那個囂張叫囂的敵人卻不自覺的閉了嘴。
那校尉和他身側的將士們都詫異的張大了嘴巴。
一時間忘了規矩,直愣愣的看著鳳玄冥。
明白了鳳玄冥用意的南宮肆嘖了一聲,“陛下問你們呢,打贏了還是打輸了?”
那些將士們還是拘謹的不敢多話,本能的看向自己的上司。
那年輕的校尉則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麵上訕訕道:“陛下恕罪!
卑職是皇後娘娘帶出來的兵,不敢給皇後娘娘丟臉,所以,大概是打贏了?”
鳳玄冥詫異的挑了挑眉,詢問的眼神先看看麵前掛了彩的將士們。
再看看那些哪怕是在他麵前,也僅僅是閉了嘴的難民們,語氣似質疑,又似嘲諷。
“這就是你說的打贏了?”
身強體壯的將士們多半都掛了彩,受著傷的難民們卻依舊保持著之前的模樣。
那校尉還說打贏了,難免惹人生疑。
那校尉見狀,下意識的回頭,看到那些站在他們身後的難民們,衝下屬們擺了擺手。
那些下屬們回頭衝鳳玄冥磕了個頭一股腦兒爬起來,衝到那些難民們麵前,自中間把人扒拉到兩邊。
而後鳳玄冥和南宮肆還有他們帶來的那群人就看到了離奇的一幕。
隻見數百個南越人造型各異的躺在地上,無一例外的鼻青臉腫,齜牙咧嘴。
令人驚訝的是他們明明看著就很疼的樣子,卻沒有一人慘叫出聲。
那校尉許是看出來眾人的疑惑,主動解釋,“這不旁邊都是安置點嗎?
除了這些沒良心的,還有咱們自己的弟兄呢!
卑職怕吵到弟兄們,就讓大家用了皇後娘娘教的法子,給他們啞穴點了。”
南宮肆憋的五官都丟去了,手指著被將士們扒拉到兩旁的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