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藍楓攤手,“他可是八歲登基,當皇帝到五十四歲的人啊!
你不會真的以為他就是那種什麼都沒有,然後靠著一腔熱血就要去一統天下對的中二少年吧?”
宴楚歌還真沒這麼想過。
她承認,自己是不是還是會有些天朝人在這個世界的優越感。
但那種優越感還不至於讓她理智全無。
至少有一點她可以肯定,無論是哪個朝代,凡是能當上皇帝的就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尤其是像阮青雲這種靠自己從狼窩虎穴裡廝殺出來的人,更是渾身上下八百個心眼子,每一個都是實打實的毒心眼兒。
跟這種人打交道,稍不留神,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可她也是真的沒想到,那群偽裝成她和鳳玄冥的樣子,強悍到讓疾風和葉瀾遠還有她手下那一群精銳都沒有還手之力的人竟然會是阮青雲的人。
雲緋月不得不承認,她受刺激了。
但是,“不對啊,那些人雖然模仿我和鳳玄冥的武功招式模仿的很像,但火器用的也很溜。
可據我所知,南越是在阮無眉收買了海棠,又勾結了鐘離昧後才有的火器。
可我看那些人使用火器的手法,比咱們在天朝看到的那些老手也不差多少吧?
幾個月的時間,能練到那種程度?”
宴楚歌在監控中將當時的畫麵看了不下十遍,她無比的肯定,對方使用火器的水平絕對要比模仿她和鳳玄冥武功的水平要高出許多。
可南越從收買海棠到現在,也還不到兩年而已。
兩年的時間,哪怕是用天朝最為森嚴的法子訓練,其實也就還是個入門的水平而已。
怎麼可能如那些人那般熟練?
藍楓大概是從未想過這個問題,聽到宴楚歌的話,他也愣住了。
麵麵相覷片刻,宴楚歌說出了一個驚人的猜測,“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那些消失的穿越者,或許都落到了阮青雲手裡?
隻不過他不像我這麼張揚,沒有顯露出來而已?”
藍楓覺得不太可能,“我手下那些個混賬們拿了一把掌心雷都恨不得天天舉在手裡炫耀,阮青雲若是真有那許多重要的人才和大殺傷力的火器,他能忍住不現眼?”
世人對於超出當前社會能力的東西都是很敏銳的。
但凡阮青雲曾將那些不屬於這個時空的東西拿出來過,就不可能一絲痕跡也不留。
藍楓是真覺得宴楚歌的思維太天馬行空了。
宴楚歌咧了咧嘴,“彆人是不能,可他是阮青雲啊!
一個為了十幾年如一日裝病騙過了五洲大地所有人的皇帝。
而且你不覺得如果那些穿越者都在他手裡,且都已經被他操練成了那等強者,那他一統五洲大地”
的野心就變的很合理了嗎?”
藍楓瞪著眼睛僵持半晌,無奈的低頭。
“你總是有這麼多歪理,我不跟你耍嘴皮子了。
不管那些穿越者究竟是不是阮青雲的,今晚先找到那些冒充你們的人再說。”
他抱臂看著宴楚歌,“你到底去不去?”
“去啊,為什麼不去?”
宴楚歌懶洋洋的跟上去,“前麵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