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涯神色淡然,仿佛捏死的不是一位天才金丹,而是一隻螻蟻一般。
三山真人眼底閃過一絲慍怒,陸涯當著他這位禦靈門掌門的麵,直接擊殺他門下的弟子,無異於將他的臉麵、將整個禦靈門的臉麵踩在腳底。
這還不滿意,還要用鞋底狠狠的甩上幾巴掌。
但這絲慍怒隻是一閃而逝,在攬劍道人溫和的目光下,他隻能將忍了。
再者說,還是他們禦靈門的弟子不知死活先去招惹編排的對方,以對方的身份背景,對方沒有繼續追究已經算是給麵子了。
雖然繼續追究下去,三山真人也認為並不會涉及到他禦靈門。
但終歸對於禦靈門的風評有影響,故而現在這種情況,對方已經表明了自己隻誅殺首惡的態度,那他也不可能不識相的再去做些什麼。
隨手捏死了禦靈門的左承誌,陸涯撇了三山真人一眼,隨後身形回轉,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之中。
此地是無量海涯的地盤,禦靈門身為一個一流勢力,彆說與無量海涯相比,就是與青石劍閣這樣的頂尖勢力相比,也有不小的差距。
此事還是禦靈門有錯在先,他沒有追究到底,已經算是給麵子了。
回到座位上,一旁的薑道影與夏侯傑紛紛看了過來。
“陸兄,為何隻是將那不知死活的金丹抹殺了?”夏侯傑有些不解的問道:“那金丹小輩一看就知道是要那你當槍使,讓你去對付赤霄派的。”
陸涯頗為無語的看了他一眼,隨後說道:“我可沒有夏侯兄身後的背景,若是對方招惹了夏侯兄,那對方連人帶宗門都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用以平息你以及無量海岸的怒火。
但是我隻是一個家族修士,家族勢力也沒有多強,距離禦靈門都有很大一截距離。
因此能夠將首惡誅殺了,也算是扯了無量海涯的虎皮,不然我恐怕連這點都做不到。
畢竟那三山真人可是貨真價實的煉虛修士。”
夏侯傑眉頭一挑,當即就說道:“陸兄你擔心什麼,有我無量海涯在,哪有人敢去招惹你。”
薑道影也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陸兄大可不必如此謹慎。”
陸涯頗為無奈。
要是他是實打實的無量海涯弟子,那麼此事絕對不會就這麼揭過。
但可惜,他雖然與無量海涯的真傳走的近,但終究不是仙門弟子,麵對這種情況,他所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也就是現在這種情況了。
再進一步,那就不是禦靈門的問題,而是他在得寸進尺了。
“行了,這事就到此結束,左右不過是一場鬨劇,根本不值得被我放在心上。”陸涯擺擺手說道。
見陸涯如此說,不論是薑道影還是夏侯傑都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重新將目光轉向三座劍台,繼續觀戰劍台中的比試。
因為總共參與問仙大會的勢力隻有幾十座,其中有不可調和恩怨的並沒有多少。
故而在經曆了三輪劍台比試之後,這一環節也就宣告結束。
薑道影見到劍台之上的戰鬥結束,轉而朝著陸涯說道:“陸兄,稍後便是真正的問仙大會了。
此番我南域一共有十個名額,除去我無量海涯四個名額,陸兄你一個名額,剩餘五個名額,便是其他勢力爭奪的對象了。”
“僅僅隻有五個名額嗎?”陸涯有些詫異,這仙門大比的名額要比想象的少很多啊。
若是按照這樣的名額來算的話,五座仙門一共參與仙門大比的也不過五十人。
但陸涯轉念一想,這些參與仙門大比的人都是各域最為頂級的天驕,能夠湊齊五十人已經殊為不易。
“沒錯,曆屆仙門大比的人數都是固定的一域十人,這樣也是防止有人濫竽充數,到時候浪費彼此時間不說,還會丟了自家的麵子。
故而五大仙門之間,便形成了這種默契。”
陸涯心中明了,旋即開口問道:“不知道這一次的名額,兩位可有估測?”
夏侯傑盯著劍台,說道:“這一次參加問仙大會的修士中,我估計青石劍閣的王殺虎與極道刀盟的宋斬,應該能夠奪得一個名額。
其餘的像南明宗,應該也能奪得一個名額。至於靈明宗的方安和,看氣息剛剛突破元嬰不久,還處於鞏固修為的地步,應該無緣此次仙門大比。
隻能看看其餘勢力培養的弟子,有沒有那些隱藏的底牌了。”
陸涯麵色平靜,誰獲得了仙門大比的名額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意義,他能夠出現在這,更多是對於這南域的勢力表示好奇。
但此時最為重頭的青石劍閣等頂尖勢力已經見識過,還被禦靈宗的一個金丹給當了回槍使,自然不會有太多的興趣。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劍台上的人也在激烈的廝殺對戰著。
經過八輪對戰,最後決出了前五名。
這前五名便是此次參與仙門大比的最終人選。
其中,青石劍閣的王殺虎與極道刀盟的宋斬都在此列,南明宗也有一位天之驕女奪得了一個名額。
說起來,在觀看南明宗的時候,陸涯是有些興趣的。
因為南明宗的弟子楚瀾掌握了一道神通之火,火焰呈純白之色,所有道術在其麵前,都會崩潰化為靈氣,就連法器也會被其灼燒。
真可謂無物不焚。
再聯想到南明宗這個宗門,陸涯對於楚瀾這神通之火有些一些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