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有事啊?”
兩人走過來坐在我對麵,單偉開口問道:
“天哥,這到底咋回事啊,傑哥咋被抓了呢,浩哥人呢?”
我看了看他解釋著:
“傑哥是責任人,浩哥不知道乾啥去了,丟了一下午了。”
“對了,單偉你和小馬上午就去了工地,有啥發現沒?”
單偉挑眉道:
“我發現同時玩三個男人真爽!”
“滾你大爺!”
我罵了一句,小馬解釋道:
“天哥,單偉是審問那三個人,但是……即便單偉給那三個人上了酷刑,他們三個也是一問三不知。”
我皺眉問道:
“事故原因查到了麼?”
小馬搖搖頭:
“還沒有,目前能排除的是塔吊設備沒啥問題。”
我喘口粗氣,滿臉無奈:
“這咋辦啊,真要到絕路那一步?”
小馬看了看我:
“天哥……其實我覺得你真的變了不少了。”
“又哪變了?”我不解的問著。
小馬撓撓頭:
“你在春城的時候,身上的那股衝勁沒了。”
“還記得,當初咱們在帝豪認識的時候,是因為打架,那時候的你,一股誰都不服的勁,現在感覺都磨平了。”
“你現在往這沙發一癱,就好像那種上了歲數的老大爺似的。”
我看著小馬苦笑著:
“沒了心氣了……”
“舊遊無處不堪尋,無尋處,唯有少年心!”
“我先回家了……你們聊吧。”
我說完,起身離開了天合公司,但是並沒有回家,而是一個人在超市買了瓶白酒,自己在街邊隨意的坐下,以煙下酒。
此刻的我,一個人喝著酒,不知道為什麼,似乎感覺全世界都安靜了,自己也稍稍心安。
我抽著煙發著呆,目光不經意看到,麵前不遠處,一個推著三輪車,車上掛著各種手工畫扇的老頭,向我這邊走來。
當老頭停在我麵前的時候,我才注意到,三輪車後麵,還坐著一個差不多十八九的男孩,正擺弄著手裡的扇子。
老頭看著我笑著:
“小夥子,買畫扇麼,上麵的畫都是我孫子畫的!”
我接過一把扇子看了看,畫上是一隻小狗在狗窩邊趴著,幾隻雞在地上圍著吃食。
實話說,水彩筆畫的,而且還沒我畫的好,圖案單調又幼稚,幼兒園水平的感覺。
我笑著問道:
“多少錢一把啊?”
老頭笑著:
“十塊錢一把,孩子畫的。”
我看了那男孩一眼,看他的動作和表情有點不正常。
見我注視男孩,老頭尷尬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解釋道:
“見笑了,孩子腦子受傷壞了,和傻子一樣!”
見我沒出聲,老頭趕忙說道:
“小夥子,要不,給你便宜點,七塊錢一把也行……”
我看著扇子一笑,拿出一百元紅鈔遞給老頭:
“買一把,不用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