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運樂看了看大領導,小心翼翼的說著:
“領導,我……我覺得,您似乎明天都不想辦,想拖延辦這個事。”
大領導嗬嗬一笑:
“你小子有點長進了,我就是打算拖延。”
見王運樂一臉不解,大領導正色解釋道:
“人啊,凡事都要做兩手準備。”
“之前我就跟你說過,天合還沒被逼到份上。”
“雖然夏天答應了一個月內弄了彭國強,可萬一到了時候他想求生變卦了呢?”
“而如果這個號子裡的殺手,真的弄死了潘傑,以夏天的脾氣,他們能就這麼放過彭權?”
“所以啊,遇到事一定要沉住氣觀察,這次潘傑就算沒死,夏天他們也會對彭權急眼。”
王運樂恍然道:
“領導,那您下一步什麼打算?”
大領導說著:
“潘傑不是已經出事了,那個殺手也沒價值了,等下我就打電話安排徹查那個殺手。”
“你可以給夏天打電話回複,就說我在他從我家走後,就已經開始運作了。”
“隻不過運作需要時間,慢了一步。”
“我這邊再弄了那個殺手,這個結果,夏天他也沒話說。”
王運樂歎氣道:
“明白了領導。”
又過了一個小時,我們趕到了醫院的監管病區,走廊裡來了十多個押送的執法員,每個犯人所在的病房門口,都有執法員站崗看著。
我們三個湊了過去,一個穿著製服的男子,走過來將我們攔下問道:
“你們是?”
薄康樂上前說著:
“你好,我是羈押人員潘傑的全權委托的律師,這兩位是潘傑的家屬。”
男子衝著薄康樂點頭說著:
“你好薄律師,我是看守所的教導員,你們叫我老鄭就行。”
我上前一步迫切的問道:
“潘傑怎麼樣了?”
老鄭歎口氣:
“在高壓氧艙急救呢,現在還在等結果。”
薄康樂皺眉道:
“老鄭,我是委托律師,我現在需要明確知道,事件發生過程,來維護潘傑應有的人身權利。”
薄康樂頓了頓,拿出筆紙,並開了錄像筆遞給李浩:
“首先我想知道,潘傑受傷原因,是自殘,還是同監室人員毆打,或者是刑訊逼供?”
老鄭看了眼錄像筆說著:
“抱歉,事件過程還沒調查清楚,沒有結論前,我無權告訴你!”
薄康樂嗬嗬一笑:
“可我有權利,知道我委托人的情況,需要確定他受傷,是不是非法原因。”
“如果你現在不能說明,我會將您,以及你們所駐所的檢察官,向檢察機關提起控告,維護我委托人的權利!”
老鄭見薄康樂態度強硬,衝著我們三個擺擺手說著:
“咱們借一步說話!”
我們四人來到樓梯間,老鄭給我們一人發了一根煙,但薄康樂不會抽,接過煙遞給了我。
老鄭吐著煙霧,深深歎口氣為難的說著:
“薄律師,兩位家屬,聽我一句話,這件事還是低調處理吧。”
“所裡發生這樣的事,肯定要壓下來,你們要鬨大了,承擔責任的要涉及到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