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園下意識捏住鼻子罵道:
“你他媽要拉床上啊?放屁不能憋著?”
小馬賤笑著:
“你這麼大反應乾啥啊?”
“俗話說,臭屁不響,響屁不臭,有屁不放,憋壞心臟,沒屁硬擠,鍛煉身體!”
“還不讓人家放屁了!”
“你那嘴咋那麼貧呢!”石園不滿的懟了一句。
小馬嗬嗬一笑:
“哎二椅子,我一點都不困,你要是也睡不著,嘮會嗑啊?”
“其實我真的好奇,為啥你好好的女人不當,非要裝爺們,你跟我說說唄?”
小馬說完,等了幾分鐘都沒動靜,小馬歎口氣道:
“行吧,當我沒問!”
“我小時候總挨打……”
石園幽幽說了一句,接著補充道:
“小時候,我爸總喝酒賭錢,輸了錢,就回來打我和我媽。”
“十歲那年,有一次我媽為了護著我,被我爸按著她的頭往牆上撞,我跑到廚房拿了菜刀,砍了我爸後背五刀。”
“我爸住院兩個月,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打過我和我媽,看我的眼神都害怕,也是那次讓我意識到,暴力可以解決一切問題,可以以暴製暴!”
“從那以後,我就把自己當爺們,在學校看不慣誰就乾誰,隻有這樣,自己才不會受欺負!”
小馬聽完唏噓道:
“那你小時候挺慘的,好好一個女孩,硬被逼成了爺們,你爸也挺王八犢子的!”
“不過我說實話,你雖然身材差點,五官倒是還挺好看,可惜了不往女孩方向打扮!”
“彆嗶嗶了,我睡了!”石園再次冷冷一句。
屋外,靈堂前的坦克,時不時的看向石園房間的窗戶,一直心不在焉的燒紙。
而一旁盯著坦克半天的趙雲富,隻是在心裡默默的歎口氣……
一晚上過去,第二天上午,我在天合公司辦公室內,給小馬打去了電話。
電話接通,小馬打著哈欠的聲音傳來:
“天哥啊……”
我鄙夷道:
“這特麼幾點了,你才醒啊?真當自己上人家做客去了?”
“昨晚睡得太晚了,我吃完中午飯就回去啊天哥?”小馬問道。
“不著急,你等那個老五出殯完再回來吧,幫著忙活忙活。”
“給你打電話也沒彆的事,就是叮囑你兩句,彆在十八羅漢麵前給天合掉鏈子!”
“好,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我麵前的阿比提說著:
“天哥,我第一天來天合上班,不知道該從哪做起,需要我乾啥,你就直接吩咐。”
我點點頭一笑:
“還真有個事需要你辦。”
我掏出一張銀行卡,和寫著地址的紙條遞給阿比提說著:
“你跑趟腿,把銀行卡送到紙條上的地址,然後跟收卡的人說一聲,你是替孫哲送的!”
阿比提起身笑著:
“放心吧天哥,我這就去!”
雲富公司大院,哀樂再次響起,院子裡人來人往,趙雲富的朋友來了不少吊唁隨禮。
小馬洗完臉走出屋子,隨便搬了個板凳坐下抽著煙。
而大門口迎接賓客的石園,回頭一見小馬起床,向他走過去看著他問道:
“起來了,餓了沒?裡屋給你留了饅頭和湯,早上我們吃的,你先墊吧,中午開席還得很晚!”
小馬吐了口煙霧,抬頭看了看石園:
“我還不餓,沒啥胃口,中午一起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