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著:
“浩哥,采砂是他們的人乾的,跟我們有啥關係?我們隻是從這項目抽成而已。”
李浩看著我一愣:
“你的意思……”
我起身走到窗前麵無表情的說著:
“浩哥,如果雲富因為采砂出事吃牢飯,我可以給他請律師,出錢出力,但要是改變不了結果,那也怪不得誰。但我們問心無愧就好了。”
“你也可以說,我收趙雲富,本來也就是拿他當頂包的角色。”
李浩看著我的背影,愣了半天才說出一句:
“那你讓阿比提去送錢,也是為了測他?”
我轉身看著李浩點點頭,認真道:
“浩哥,吃虧太多了,我還不長點心眼兒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李浩欣慰一笑:
“小天,這樣挺好,你又又變了。”
我打趣道:
“不至於說兩個又吧?”
“浩哥,我是在救我自己,這抑鬱症太熬人,我不想它加重。”
“現在的我,或許和原本的我差彆很大,但也算不得背道而馳!”
“我依舊待人真誠,隻是……不再寄予厚望!”
“浩哥,我很想做自己啊……”
聽到這話的李浩,眼眶微紅:
“小天,我懂……”
我點頭一笑:
“現在,我不念委屈,不求那萬般全,也不期待千般滿。”
“此間參悟真我者,才懂悲憂無常,知足是樂!”
李浩看著我掉了眼淚,我繼續道:
“他們說,當老大要重情重義,格局大,頭腦過人。”
“可下一場大雨,萬千雨滴落下,為什麼我不能隻是我?”
雲富大院。
小馬躺在坦克的床上,目光呆滯的看著頂棚,他自己問心數遍,對於石園,他一點男女感情的想法也沒有。
之前他以為劉雙的說法,是跟他開玩笑,但趙雲富的挑破,此刻卻讓他心亂如麻。
這時,屋門被人推開,小馬還以為是石園,轉頭瞥了一眼,發現進來的是坦克,立馬緊張的坐了起來。
小馬看著坦克有點第三者插足的心虛。
而坦克則是憨厚一笑的問道:
“小馬兄弟,我的床睡得還習慣麼?”
小馬尷尬的點頭道:
“額……還行還行,有啥事麼坦克兄弟?”
坦克笑著拉過一把椅子往那一坐,碩大的體型讓本就有些心虛的小馬,感覺壓迫感賊強。
坦克遞給小馬一根煙開口道:
“小馬兄弟啊,我這人直性子,不會太多彎彎繞繞,說話也不過大腦,要是說啥不好聽的,你多擔待。”
小馬緊張一笑打趣道:
“沒事沒事,不動手就行,我這小體格子,可乾不過你……”
坦克點上眼煙霧繚繞的說著:
“小馬啊,十八羅漢中,兄弟們都覺得我傻大憨粗的,但我不是傻子,我看的出來,老末好像對你有意思……”
“實話說,作為兄弟,我替她感到開心。”
“但是你給我的印象,不太靠譜啊,我不知道對於老末你是咋想的……我想聽你一句實話。”
小馬歎口氣:
“坦克,我實話實說,我沒把她當女人看,更沒有其他的想法。”
坦克聞言,認真的盯著小馬:
“你真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