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過去,第二天上午九點,我又被趙雲富叫醒。
我困得哈欠不斷,看著趙雲富抱怨道:
“趙大哥,你不多睡一會啊,昨晚你比我睡得還晚呢?”
趙雲富笑嗬嗬的說著:
“可能到歲數了,睡不著了,趕緊去吃飯吧,吃完抓緊趕路。”
我翻身下床,扭腰晃腚的活動著身子,昨天坐了一天車,感覺腰酸背痛,反而趙雲富看著啥事都沒有似的。
我剛準備進衛生間,床頭的手機就響起,我拿起一看是陌生的當地座機電話。
我皺眉接聽問道:
“哪位?”
“你好,你是夏天麼?”
我楞道:
“是我。”
“我們是轄區執法隊的,武子旭和葉嘉誠是你的朋友麼,他們現在在我們這扣著,說是讓你來處理。”
“好,我知道了,馬上就過去。”
見我掛斷電話的表情,趙雲富問道:
“小天,出啥事了?”
我搖搖頭:
“執法隊來的電話,子旭和葉子被抓了,沒說因為啥,讓咱們趕過去。”
趙雲富點點頭安慰道:
“那你趕緊穿衣服吧,先去看看咋回事,子旭兄弟和葉子都很沉穩,不是惹事的人。”
我穿好衣服後,也顧不上刷牙洗臉吃飯,和趙雲富走下樓,打了台出租車,和師傅說了地址。
二十分鐘後,我看著計價器的價格一直漲,可遲遲不到目的地,忍不住問道:
“師傅,還要多久到執法隊啊?這麼遠麼?”
“&*#¥……撲街!”
司機嘰裡咕嚕的一陣粵語,我除了撲街兩個字之外,一句沒聽懂。
我轉頭看著趙雲富問道:
“大哥,你聽懂沒?他一頓哇啦啥玩意,沒偷摸罵我吧?”
趙雲富也麵露難色的搖搖頭,接著問道:
“師傅,能說普通話麼?”
“哎呀,再等十分鐘就到啦。”
過了十分鐘,終於停了車,打車費花了一百五,不用想肯定是被宰了,但也隻能心甘情願。
但最讓我生氣的是,我他媽轉頭一看,我們入住的酒店,就他媽在街道斜對麵,目測撐死也就兩百多米的距離。
趙雲富看出了我眼裡的氣憤,拍了拍我肩膀安慰道:
“進去吧,彆耽誤正事。”
我和趙雲富走進執法隊,在前麵谘詢台問了之後,來到了辦公區,就見武子旭和葉嘉誠靠在牆邊蹲著。
而在他們二人旁邊,也蹲著一個瘦弱又鼻青臉腫的男子,男子旁邊的椅子上,還坐著個身懷六甲的孕婦,孕婦臉上還有巴掌印。
我見狀腦中第一反應,不能是他倆把這孕婦給打了吧?
辦公桌坐著的執法員看著我問道:
“你們是?”
我賠笑著:
“您是閆隊長麼,我是夏天,接電話來的。”
“哦,你就是夏天,坐吧。”
聽到這閆隊長是北方口音,我鬆了口氣,不然也怕到人家地頭上的偏袒。
我看著閆隊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