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遠把怎麼認識沙海棠二人,以及後來江偉案件等一係列的事,一點沒藏私的講述了一遍。
沙國仁聽完皺眉道:
“這麼說,是我兒子脅迫你,殺害了那個大學生?”
誌遠點點頭:
“是啊,有一說一,你的家庭,或者說你本身仕途的人脈,我們惹不起啊。”
“沙海棠想用你的人脈卡我們生意,我們這小本買賣耽誤不起。”
“江偉那個案子,是你兒子要搶人家女朋友,才要整死他,我也勸過沙海棠,可他一意孤行非要搞出人命。”
沙國仁問道:
“你說海棠強迫你殺人,你有證據麼?”
誌遠嗤鼻一笑:
“我要是有他脅迫的證據,那我早就去執法隊報案抓他了。”
“你兒子挑事拿我當槍使就算了,還過河拆橋,他和執法隊報案說江偉失蹤,把這件事越鬨越大。”
“領導,您講理,您說這全過程我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
“我讓人錄像,就是防著你兒子這一手呢,這混社會的,肯定得留點保命牌。”
“要不是你兒子整我們,我也不會讓新聞報道那個視頻,我隻是自我保護而已。”
沙國仁沉默一會問道:
“你們為什麼殺害蔣家那個孩子?”
誌遠歎口氣:
“這一切的禍患的源頭,都是你兒子引發的。”
“你兒子指示蔣紹龍,綁架了那個女孩,給人家拍了照片,威脅女孩指認我。”
“先不說指認我怎麼樣,這不是毀了人家女孩的清白麼?”
“當初要不是我兄弟梁子賀,那個女孩早都被你兒子糟蹋了。”
“當然了,我剛才說的這些,除了女孩的照片在梁子賀手裡之外,其他的,什麼指示蔣紹龍等等,都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但信不信就由您了。”
沙國仁低著頭思考一番:
“我信你說的。”
誌遠聽到這話倒是有些意外,而沙國仁解釋道:
“第一,我兒子在外麵是什麼樣子,我心裡都有數,隻是之前他沒惹大禍,我也工作忙,就沒怎麼管。”
“第二,我沒少跟你們這種社會混的勢力打交道。”
“你們比那兩個孩子經驗多,知道社會深淺,不逼到份上,你們是不會輕易搞出人命的。”
誌遠笑著:
“領導,您能說出這話,我倒是對你刮目相看了。”
“我接觸仕途的人也不少,像你這麼講理,能承認自己家過錯的,真的是寥寥無幾,大部分都講手裡的權力強與弱,不講對錯!”
沙國仁深吸一口氣:
“這件事上,我不會偏袒我兒子,我會請執法隊,公平徹查,誰承擔多少責任,都按法律裁定。”
“隻不過,那個學生畢竟是你致死的,你的責任還是最大……”
張誌遠搖搖頭,挑眉冷笑一聲:
“領導,您必須得保我!這不是求你,也不是商量!”
沙國仁疑惑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
誌遠沒立刻回答,起身走到辦公桌拉開抽屜,將裡麵一份光盤拿出,遞給沙國仁說著:
“備份盤,拷貝的時候可能畫質沒有原件清晰,不過也啥都看得清楚。”
“您拿回家欣賞欣賞,最好和您的愛人一起。”
誌遠說完,又遞過去一張自己的名片:
“領導,看完後,您隨時聯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