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叔,這是乾什麼?”
見沙海棠疑惑,錢啟升走到沙海棠麵前,一手抓住他的手掌,將匕首的刀把塞進他的掌心說著:
“這是當天行凶的凶器,上麵還有江偉的血跡。”
“張誌遠交給我的,為了做完整的證據鏈,必須得留你的指紋。張誌遠的指紋,已經用手段清除掉了。”
留下指紋後,看著將匕首裝袋的錢啟升,沙海棠也反應了過來:
“錢叔,張誌遠給了你什麼好處?你這麼幫他?”
錢啟升深深的歎口氣:
“不是好處,海棠,你對他們的了解太少了。”
“我昨天把張誌遠帶到執法隊不到一個小時,上級的電話直接打到我這,讓我沒有實質證據就放人,我多問了一嘴才知道,人家京城那邊有關係。”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道理我想你很早就明白,你以前在當地上高中的時候,每次你打架,不都是你媽找我出麵給你走後門的?”
與此同時,天合托運站內。
沙國仁冷著臉坐在了嬉皮笑臉的誌遠對麵。
誌遠搓了搓下巴感歎道:
“領導,您能大義滅親,說實話,真的出乎我意料之外。要是都像您這樣講理的話,我們這種人,也不用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沙國仁冷哼一聲:
“不愧是社會大哥,我對你心服口服,並且我該謝謝你,要不是你們,我戴了綠帽子都得被蒙在鼓裡。”
誌遠將茶杯推到沙國仁麵前:
“領導,客氣了,其實我覺得,戴綠帽子不是什麼大事。”
“不瞞您說,咱們同是天涯淪綠人。”
沙國仁挑眉道:
“哦?你也戴過綠帽子。”
“嗯,戴過,就是顏色沒你的深。”誌遠嘴賤的回了一句。
沙國仁倒是沒生氣,直言問道:
“視頻原件什麼時候能給我?”
“等你兒子判了之後,我親自登門送還,並且給您賠罪。”
誌遠頓了頓繼續道:
“領導,我希望這件事結束之後,咱們能相互扶持,一起走的更遠,畢竟我們是開門做生意,少不了您的照顧。”
沙國仁冷笑一聲:
“這可不好說了,我現在在觀察期,這個風波要是過去,有可能我要往上走,就不在工商部門了。”
誌遠聞言一愣,隨後反應過來笑著:
“領導,那我就提前恭喜您了,冒昧的問一句,您是怎麼個調動法?”
沙國仁解釋道:
“我現在是工商一把,提拔的機會是調任副市長。”
誌遠驚訝道:
“正處調廳?”
沙國仁搖搖頭:
“不,我當工商一把,就是個人高配,我現在就是副廳,提拔成功的話,就是正廳!”
沙國仁頓了頓冷笑道:
“也算你們運氣好,趕上我要提拔的這個關鍵時候,所以我才大義滅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