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李浩獨自坐火車到達了台河。
李浩走出火車站,就看到張雄和潘傑,以及耙子三人抽著煙,湊在一起。
“雄哥,傑哥!”李浩喊了一聲。
三人見狀,趕緊湊了過去,張雄笑著:
“李浩,歡迎來台河。”
李浩微微一笑:
“雄哥,來台河就給你添麻煩了。”
潘傑鄙夷道:
“你這話說的,好像我臉皮厚似的,草,裝啥好人,趕緊上車走吧。”
四人上了車,耙子開車,潘傑坐在副駕駛,李浩和張雄一起坐在後排。
李浩看著窗外笑著問道:
“雄哥,之前我就聽說,台河煤礦多,礦上的江湖恩怨也多,現在風氣好點了麼?”
張雄搖搖頭感歎道:
“還那個逼樣,就今年年前的時候,路邊溝裡還發現兩次屍體呢。”
“都是被乾死了,直接就扔溝裡,死的兩個都是礦上的工人,家屬一點辦法都沒有,一分錢賠償都拿不到。”
半個小時後,幾人到達了飯店。
落座後,張雄笑著:
“李浩,我提前點了幾個特色菜,要是沒你喜歡吃的,你再點。”
李浩點頭道:
“我啥都行雄哥,沒那麼多事,隨便點就行。”
潘傑直言問道:
“浩子,最近天合咋樣,春城的產業賣了多少錢?”
李浩解釋道:
“五千多萬,不過小天的意思,先把小餅那三千萬還了。”
“現在財政的錢到位,天合目前流動資金也算充足,足夠喘息一段時間了。”
“隻不過……”
潘傑凝重問道:
“隻不過什麼?”
李浩歎口氣,麵露難色道:
“小天現在不擇手段了,他居然敢在工程建材質量上動心思。”
潘傑聞言滿臉無所謂的笑著:
“這有啥的啊?”
李浩無語道:
“傑哥,工程一旦出問題,天合可是第一個被追責的,我們承擔不起。”
潘傑搖搖頭反駁道:
“我跟你看法不同,浩子,你已經不是執法的了,沒必要考慮那麼多。”
“說白了,隻要工程坍塌不砸死人,都不是問題。”
“你可以有對社會的責任感,但是,我說白了,天合要是真被掃的時候,仕途的人會因為你有責任感,而放過你麼?”
“你已經踩了天合的渾水,就算把汙點衝乾淨了,在他們眼裡你也是埋汰的。”
潘傑頓了頓繼續道:
“小天要一條路跑到黑,剛開始我也覺得這樣不對,後來我想明白了,小天是對的。”
“因為,無論天合怎麼洗白,都掩蓋不了曾經黑的事實!”
“老段他們,也不會因為咬過人的狗變得溫順了,就把狗留著!”
李浩長歎一聲:
“我懂這個道理,隻不過我還是希望,不要走到破罐子破摔的那一步。”
一直沒開口的張雄插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