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雨轉身看著譚俊笑著:
“咋的了兄弟?”
“都是誤會,我們走錯村子了。”
譚俊細細打量了一番白秋雨,疑惑的問道:
“你……你家是不是吉省鬆市的?”
白秋雨一愣:
“是啊,你是?”
譚俊笑著:
“白秋雨,果然是你,我是譚疙瘩!”
“哎呀臥槽,譚俊!你咋在這呢!”
白秋雨驚喜一聲,趕緊上前,看著譚俊一臉不敢相信。
白秋雨和譚俊都是吉省鬆市人,兩人還是初中同學,初中畢業出社會時候,白秋雨的表哥混社會,兩人也跟著瞎混。
後來白秋雨替表哥捅了人便跑路到懷柔,譚俊也自謀生路,兩人十年沒見。
至於譚俊的外號,是當時青春期滿臉青春痘,白秋雨給起外號叫譚疙瘩。
兩人一番擁抱,譚俊看著白秋雨也是一臉驚喜:
“一晃十年沒見了,那時候都沒手機,也聯係不上。”
白秋雨點頭道:
“是啊,自從我跑路之後,就一直沒敢回老家。”
“得了,彆在這說了,去鎮上找個館子,咱倆好好喝點。”
譚俊點點頭,兩人一拍即合。
譚俊吩咐小弟租房後,隻帶了兩個貼身小弟,上車跟在白秋雨車的後麵。
二十分鐘後,一行人來到了鎮上的一個菜館,坐在了大廳唯一的大圓桌。
酒菜點完後,白秋雨好奇的問道:
“譚疙瘩,你怎麼也來了京城?”
譚俊歎口氣:
“這他媽就說來話長了。”
“當年你捅人跑路後,你表哥出麵賠了那人家屬三萬和解,那家人也沒報案。”
“可你也知道,當時我膽子小也不捅人,你不在之後,你表哥也不願意搭理我,我就離開了。”
“後來這些年我也沒混社會,打工擺攤啥的混日子,直到去年加入了天合。”
“然後天合把東北的產業賣了之後,我就調來了京城,接管密雲平頭村的采砂!”
“你呢?”
白秋雨苦笑道:
“我比你慘多了。”
“當年跑路到懷柔,剛下火車沒多久,錢包就被人給偷了他媽的。”
“然後我找工作都不要我,在垃圾桶撿吃的,堅持一個星期後,被人坑了去黑磚窯。”
“在黑磚窯乾了一年後,我偷著跑了出來,幾經輾轉認識了我現在的大哥,就一直跟著大哥了。”
兩人隨後的一個小時,都互相講述了自己的經曆。
譚俊聽完皺眉道:
“那你來密雲收保護費……”
“秋雨,咱們這麼多年,我就跟你嘮實在的。”
“我們天合不是你大哥這種小勢力能碰的。”
“而且我們天合最要麵子,我們老大要是知道被你們收了保護費,肯定得鏟了你們。”
白秋雨楞道:
“這麼誇張?”
譚俊一臉正色:
“一點都不誇張,你們兄弟沒我們天合的兄弟多,我帶來密雲的小弟,隻是冰山一角。”
白秋雨想了想,端起酒杯喝口酒說著:
“那行吧,譚俊,彆說天合了,就是衝咱倆的關係,我也不能找你要保護費掏你兜啊。”
“要不是聽說王曉雷進去了,我們也不會來密雲,等我回去跟我大哥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