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鑫不耐煩道:
“我來不是聽你教育我,給我上課的,你要是不說,那我就走了,當我沒來過好了。”
“哎哎,彆著急!”
白山笑著:
“不就想知道聯絡方式麼,簡單,我的條件也簡單,就算我不給彭權和夏天的麵子,也得給你麵子。”
王鑫問道:
“什麼條件,說吧,彆弄那些不切實際的。”
白山看著王鑫沉默一會,眼神注視著王鑫笑著:
“給我敬個禮,喊我一聲班長,就這麼簡單!”
王鑫聽完,冷著臉起身:
“這不可能,我怕把自己惡心死!當我沒來過!”
王鑫說完,掛上了聽筒,轉身就走。
而白山看著王鑫的背影,滿臉苦澀,放下聽筒,和管教離開。
走出監獄的王鑫,深深吸了一口氣。
白山的條件,對於其他人來說,再簡單不過,可到了王鑫這裡,就成了一道坎。
因為王鑫心裡清楚,他要是按照白山說得做了,那就代表不計前嫌的原諒了白山,這絕不可能。
他寧願得不到聯絡方式,也不會這麼做,更不會去敷衍應付白山,去惡心自己。
王鑫,他有他的原則,這不是一根筋和死板。
另一邊,段振國家裡。
此刻的段振國正照著鏡子,整理著發型。
一旁幫著拿外套的王運樂彙報著:
“領導,彭權昨晚死了……”
段振國一邊弄著頭發,不以為然的說著:
“我早上就知道了,媒體都在報道著他因為救人犧牲的事跡。”
“小王啊,從這件事上你看出啥了?”
王運樂想了想說著:
“我個人覺得,這次的事,他們能做成,最大的功勞,還是在於那個叫小餅的身上,他的外籍身份,起了大作用。”
段振國嗬嗬一笑:
“你隻說對了部分,這件事的關鍵點,還是在於那個叫潘傑的。”
“這個人,能善於利用一切有利條件,去隨機應變,而且他能豁得出去。”
“這才是天合能走到現在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太抱團了,根本沒辦法,從內部去瓦解他們。”
“每個人都有著大局觀,為了天合不惜自己的利益。”
段振國言語一停,將頭上站立一根怎麼都梳不下去的頭發,給直接拔掉。
隨後伸手接過王運樂遞過來的外套穿上,照著鏡子整理衣服說著:
“小王,一隻螞蟻可以輕鬆碾死,但螞蟻要是多了,咬人也疼!”
“當然了,螞蟻就是螞蟻,隻是咬人疼,不一定咬死人,而螞蟻,很喜歡甜食。”
王運樂思考一番說著:
“您的意思,你上次給天合撥工程款,也隻是給一次甜頭?”
“那您打算,什麼時候清理螞蟻呢?”
段振國轉頭看著王運樂,意味深長一笑:
“當螞蟻窩露出土麵的時候,現在的螞蟻窩,還在地下築巢,不能連根拔起。”
“不過不用著急,用不了多久,螞蟻窩就會顯眼,到那個時候,一點大風雨,就能將其摧毀!”
“你難道小學時候,課本上沒學過,螞蟻搬家的故事麼?”
王運樂聽完滿臉愕然發呆,在思考段振國這一番話,到底透露著什麼信息。
而段振國拍了拍王運樂說著:
“想不通就先彆想,記下來,慢慢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