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啟升說完歎口氣,他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既然監察都查到了劉明軍這一步,就說明橋西轄區所,已經把他供出來,層層查清,狡辯下去,也沒啥用。
在和錢啟升同樓層,末尾房間辦公室,沙國仁也同樣在接受審訊。
沙國仁看著對麵的監察人員,淡然說著:
“我再說一遍,綁架蔣健妻子的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完全配合組織調查,但不會替彆人背黑鍋。”
監察人員提問道:
“根據蔣健的口述,他指認你跟天合托運站老板,張誌遠私下有交情。”
“而這次綁架案發的時間,正好是蔣健麵見監察部門,檢舉你的時間。”
沙國仁冷笑一聲:
“你的意思是,蔣健檢舉我,和他妻子被綁架的案子,兩件事之間,有著必然的因果關係?”
“是因為蔣健檢舉,才導致他妻子被綁架?那我請問,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兩件事之間有聯係?”
“是有監控,或者是你親眼看到,蔣健妻子是被張誌遠,及其手下幫綁走的?”
“還是你看到我跟張誌遠密謀,或者有音頻錄像等證據,證明我指使張誌遠?你們不能用聯想定案吧?”
“還有,我跟張誌遠私人有交情,請問這違規了麼?秦檜還有三兩個好友呢。”
“難道出獄的殺人犯,在他成為壞人的那一刻起,他的父母親人,就自動脫離關係了?”
“再或者,我和張誌遠是有交情,你們完全可以對我開展調查,我有沒有收過什麼不義之財。”
監察人員被沙國仁的一頓輸出,懟得啞口無言,這也在於,他們的確,並沒有確切的證據。
監察人員又問道:
“關於張誌遠,在橋西宮家村一帶,以暴力手段強行征收土地這件事,你在其中充當什麼角色?”
沙國仁攤手道:
“這和我更沒關係,我完全不知情,曾經我還勸過他,不要接這個項目。”
“另外,二十四小時內如果沒有明確證據我違規,請放我回家。”
一個小時後,錢啟升將有關誌遠的所有違法犯罪的案子全撂,誌遠也因為新挖出的舊案子,被連夜繼續審訊。
此刻的執法隊內,誌遠被燈照著,市刑偵隊隊長,親自來審訊張誌遠。
隊長看著誌遠冷笑道: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孫立宏,剛調任刑偵隊長,雖然第一次見到你,但你們天合托運站,我可是早有耳聞。”
誌遠挑眉笑著:
“是麼,我們這麼出名?”
孫立宏搖頭解釋著:
“不僅僅是因為你們出名,我的上一任,是劉浩民,你們還記得吧?”
“因為梁子賀的案子,他被開除,我被調任頂上了他的位置。”
誌遠心態非常好,嬉皮笑臉說著:
“那你得感謝我們,不然他不下崗,你怎麼升職呢?”
“這樣吧,感謝的話不用說,也不用給錢,給我來根煙行不?”
孫立宏從兜裡掏出剩下的半包煙和打火機,遞給了旁邊的執法員。
執法員起身將煙送到誌遠麵前,誌遠點燃一根猛抽一口感歎道:
“可把我憋壞了,一下午都沒抽上煙,雖然這煙刺嗓子,但將就了,比沒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