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國仁輕笑一聲:
“我還不至於愚蠢到那個地步,對於監察組,我都是拿證據說話回擊,他們沒證據證明我違法犯罪,自然先把我釋放。”
“說實話,提拔的事,我本來就沒底氣,覺得自己不是王洪旭的對手。”
“哎,人家王洪旭在任職的當地縣,突出的政績一大堆,引入企業投資,推動了民生項目,摘掉了貧困縣的帽子。”
“不僅在成績上我比不過人家,人際關係也一樣,領導班子對於他這實打實做出成績的,格外的喜歡。”
這時,潘傑手機響起,潘傑接起電話問道:
“哪位?”
電話裡說著:
“潘傑,是我,郭健森。”
“嗬嗬,郭隊啊,怎麼樣了?”
電話那頭的郭健森情緒不好的說著:
“彆提了,我在蔣壽的保險櫃裡,發現了你們公司的公章,誰心裡都有數肯定是偽造的。”
“然後我跟單位請示,派來了不少同事對他們公司搜查了兩個小時。”
“可惜,根本沒查到土地合同,我本想以偽造公章的違法名義,把蔣壽帶回去審訊……”
“可蔣壽使關係了,上級給我們打電話,讓我們收隊……蔣壽就咬死公章是撿的,沒做任何用途,抓不了他。”
“潘傑……你不能是玩我的吧?”
聽到郭健森的懷疑,潘傑斬釘截鐵的說著:
“我怎麼可能騙你,合同肯定是他們簽的,隻是你們沒查到而已,可能被蔣壽藏在彆的地方。”
“你想想,你都看到公章了,我能玩你麼?”
“那下一步怎麼辦?”郭健森問道。
“沒事,你先彆著急,我現在有事,等我忙完,我聯係你見麵說。”
潘傑掛斷電話,沙國仁問道:
“聽你們提到了蔣壽?”
潘傑把事情給沙國仁解釋了一遍,沙國仁聽完滿臉無奈的苦笑道:
“這可怪不到我哈。”
“當初張誌遠要跟蔣壽合作的時候,我就勸過他,這個錢不能賺。”
“蔣壽是小人,也是商人,肯定會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說實話,張誌遠在橋西做的事,我也聽說了一些……手段過分了。”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潘傑聽到這話搖頭道:
“領導,你這話我不認同,你覺得誌遠過分,是因為你站在村民的角度。”
“換個角度看,如果你是誌遠,你會用什麼手段呢?跟村民講道理?”
沙國仁搖搖頭:
“如果補償到位,村民肯定會主動賣。”
潘傑笑著:
“怎麼叫到位?我們倒貼錢補償?留個好名聲?”
“領導,你對基層社會太不了解了,誌遠的手段,放在十年前都是小兒科。”
“行了,咱們說正事。”
“剛才聽郭隊的說法,蔣壽後麵也有傘,而且我感覺,他的傘可能就是你的競爭對手。”
沙國仁皺眉道:
“不能吧?王洪旭任職的那個縣,離市區很遠,他們能有交集?”
潘傑反問道:
“您不是說,王洪旭那個縣,引進了企業。”
“這個企業,會不會背後的老板就是蔣壽或者蔣氏集團呢?”